第一一三五章 时不我待

以莫沃斯的能力，完全不需要时刻盯着青冥圣主，他完全可以在千神界内随意活动，远程控制封印，或者弄个分身也行。

但现在的莫沃斯就坐在青冥圣主面前，时不时刷一下存在感。

青冥圣主不仅无可奈何，还要被升龙殿的研究人员研究研究。

想要从青冥圣主身上取下一点“材料”来研究，不容易。不仅仅是封印、准圣自身的根基等问题，还有“维度跌落”。

一旦样本脱离青冥圣主的脑袋，也就脱离了控制，随后就会自发崩解。

青冥圣主当然不会配合研究，楚飞和升龙殿也不可能放青冥圣主生路，这可是准圣，机缘巧合之下才俘虏的，升龙殿现在完全没有对付准圣的办法。

更别说旁边的混乱巨魔：莫沃斯·凯尔·维扎雷昂，更不可能放青冥圣主离开。

如今的青冥圣主知道自己不可能有生路，当然是完全不配合了。

可以这样说，不配合，反而活得更长。正所谓夜长梦多，只要拖的时间足够长，说不定就会有转机。不信你问莫沃斯。

然而，有一点是青冥圣主没有想到的，那就是——升龙殿这边的研究，还是有人愿意配合的，没错，还是莫沃斯！

莫沃斯已经达到半步圣人的高度，所以清楚地知道自己体内有后门。楚飞也没隐瞒，都悉数告知了。

毕竟是半步圣人，就算可以控制了，楚飞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万一失控，整个炎黄文明都要遭殃。能和平共处最好，翻脸什么的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所以，有时候楚飞也选择了坦诚——你的身体有后门，不是我刻意如此，而是我们的功法就这样。

升龙殿的修行功法，是不断刷新的，而“完美”也不过是相对的。

可能十年前完美的功法，十年后回头，会发现漏洞百出。

不说别的，“精度”这个问题，永远都是漏洞。因为随着技术进步，精度永远没有极限。

最典型的就是圆周率。

从最初的割圆术到后来的拉马努金公式，以及后来的高维法则运算等等，求取圆周率的方法是不断迭代的，计算精度也不断提升。

算法每迭代一次，就意味着过去的算法落后了，落后就有漏洞，有漏洞就是后门，可以被劫持。

楚飞将这个概念认真地讲解给莫沃斯，莫沃斯也理解，毕竟在被封印的时候，和楚飞交流很多。

或许有人会问，莫沃斯为什么不立即屠杀楚飞等人，杜绝后患呢？

因为，现在有两个原因：一个是麻秆打狼两头怕，一个是为了未来。

莫沃斯相信，楚飞手上绝对有压箱底的手段，他不敢乱来；但更重要的是未来——他经历千辛万苦，先前都想到自杀，如今一只脚跨入圣人门槛，他不甘心、不舍得、不愿意再放弃。

如今光明已经照亮前程，此时没有几个傻瓜会愿意自寻死路。这相当于穿鞋了，怕光脚的。

都到这个时候了，莫沃斯想更进一步，去看看山顶上的风景，拥抱顶级大能的风采。这时候只要楚飞这边别乱来，莫沃斯就可以包容一切。

另一方面，楚飞也要亲自研究莫沃斯的身体、修行根基等，要通过莫沃斯来研究24.0的境界。

还有莫沃斯的本体，那个直径超过一千公里的、由无数位面组成的大脑，想要自由进出这个大脑，也需要莫沃斯协助。

就在这种状态下，楚飞带着升龙殿和莫沃斯合作，一起研究后续的功法。

研究中，莫沃斯一边感叹升龙殿技术的神奇，一边感慨自己的根基——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他的根基已经无法更改，偏偏现在的身体，又利用了大数据修行的技术构建。

莫沃斯的状态，相当于一个缝合怪。楚飞构建莫沃斯的身体，用的办法就是“拼图、折叠”这些手段，以各种算法为“缝合线”，给莫沃斯缝合了一个身体。

不用想，这样的身体肯定有问题。这相当于一个造物手段了，但楚飞的境界终究远远不如莫沃斯，这身体也只能暂时用用。

莫沃斯想要更进一步，不仅要继续推演自己的修行之路，更要学习大数据修行的资料。

尤其是莫沃斯的修行之路，算是传统的修行方法加上各种“炼丹”手段，这些手段只能向青冥圣主索取。至于说大数据修行手段，也只能向楚飞这边索取。

在这种复杂的关系下，大家不得不亲密合作。至于说大数据修行，楚飞和升龙殿的高层态度很明确——想要啊，那就给你，只要你敢修行。

到了升龙殿现在的发展高度，已经完全不怕偷师了。只要修行了大数据修行，就相当于敞开了“命门”。

这都是常识了，升龙殿这边官方都承认这个事实。

技术到了这个程度，想要完全盗取，完全不可能了。现在的技术，需要“社会环境”来支撑。

升龙殿这种光明正大的行为，反而让人无法挑刺。

研究中，时间一点点溜走。

升龙殿的来到，并没有给千神界带来太多的动荡。升龙殿不是土匪，更不需要什么宝物。当然，偶尔也会购买一些宝物，或者借用一些东西，或者进入这里的位面探查。

千神界的神灵们，“热情”欢迎。不欢迎的，升龙殿也不会动手，只是会给他的死对头送点福利。

直接动手影响恶劣，代理人的战争什么的，这游戏才好玩。

时间不觉就是百年，升龙殿的功法研究……不太顺利。

这一天，楚飞一头乱发的从研究部门出来，站在栏杆上看着外面广袤的平原和无尽的花海，叹了一口气，随后往前一翻，头下脚上的栽到几十米的地面上。

“咚……”地面上出现一个“人棍”，脑袋插在地上。

旁边，还有不少家伙玩得开心。

栏杆上还有不少人，唉声叹气。

技术发展到一定程度，不可避免地又遇到瓶颈了。

24.0的境界，如同一道铁关，任由大家冲刺百年，却纹丝不动。

这种情况，大家习以为常。先前突破22.0的时候，耗时近万年。当时为了突破，愣是将所有的科学知识从基础开始，重新梳理一遍，构建了更加稳固的根基。

但是在22.0的时候，基础科学技术已经达到极限。现在想要突破，仅仅梳理基础知识已经无用，还需要向新的“模因”方面冲刺，弦理论去冲刺。

现在的研究方向，其实是超维理论，是超越物质世界的理论。但以低维生命的根基去研究高维技术，难度之大不言而喻。

就是研究过程中，捣鼓出不少奇奇怪怪的放松方式。

几秒后，楚飞从地里爬出来，摇头晃脑地飞走了，一会后出现在莫沃斯这里，也没说什么，就是看现场科学家们虐狗头。

青冥圣主的脑袋被持续虐待百年，未来还要继续虐待下去。

对于虐待青冥圣主，莫沃斯有十二万分的兴趣，亲自设计了很多封印技巧以及虐待技巧。

青冥圣主不言不语，只是默默地不配合，尽量争取延长“被研究”的时间。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不管别人信不信，青冥圣主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楚飞也参与研究，但研究许久，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瘫在莫沃斯旁边，看着莫沃斯都在刷小孩子动画片了，楚飞又叹了一口气，才说道：“前辈还真是……赤子之心。”

莫沃斯哼了一声，“我是赤子之心，你却是老朽心态。才百年而已，看你急的。

修行啊，不能太赶，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灰飞烟灭。

要我说，你们的心态有问题，太急了，每一个人都急躁躁的。”

楚飞点点头，“我们也认识到这个问题，但这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我们过去终究太顺利了，现在又看到准圣的威能，想要的太多。”

稍微一顿，楚飞悠悠说道：“我们太想进步了。”

莫沃斯：“其实你们现在这个情况，诞生准圣是必然的，只是时间问题，你们应该知足了。

我觉得你们要是能放宽心，好好积累个百万年，准圣的境界水到渠成。”

“百万年太长，我们只争朝夕。在心态的问题上我们也讨论过。我们认为，传统修行讲究的心性和我们的精神，可能有不同。

科学研究，讲究勇往直前。”

莫沃斯微微摇头，不再说话，继续看自己的动画片。

这些动画片，或许在楚飞等人看来很低龄，可在莫沃斯看来，却惊为天人。当年自己若能看到这些动画片，何至于被封印，还被封印无数年都不知道自己被炼制了。

一直到楚飞解救莫沃斯之前，莫沃斯都觉得自己是被诅咒了，是遭报应了。结果呢，自己差点被炼制成丹药。

在莫沃斯看来，这个炎黄文明天生携带很多的光环，小小的动画片中，都蕴含了各种兵法战略，什么围魏救赵、示敌以弱、鸿门宴等等，都穿插在小小的动画片中。

这些炎黄人天天说什么修真有光环，修神有光环，其实他们自己身上的光环比其余修行体系的光环加起来还多。

莫沃斯在学习和思考，楚飞也在思考。

思考中，楚飞盯着前面准圣的脑袋，心中有无数感慨。

楚飞不是不知道修行这个东西急不来。那么多修行体系，都是无数万年、无数先驱一点点打磨来的。

大数据修行体系虽然特殊，但总归是修行体系，太过激进了总归会有些问题。

可是，时间不等人，大环境逼着炎黄文明上上下下不得不争分夺秒。

根据最近大量的信息分析，即将出现的“神兽洄游”事情，不仅仅会引爆长青天内的战争，严重的话，可能引爆整个里世界的爆发超级战争。

这不是没有根据的乱猜。

这些年来，舰队与外界也不断通讯交流，加上过去的经验积累，经过上万年的推演，舰队上的精英们已经将可能的战争情况，敲定了七七八八。

神兽洄游，显然不可能只有一个长青天。根据提前逃难过来的、另外世界的强者看，这被神兽祸祸的大千世界、小千世界的，不知多少。

还有呢，根据从龙族等各方搜集的信息看，这洄游的神兽，其实是来“吃辣条”的。在长青天这里，最优秀的辣条，就是龙族。

虽然龙族一直在遮掩这方面的信息，但这么多神灵级别的强者，总归还是将信息拼凑出来了。

神兽从域外战场而来，还要回到域外战场去，引起了混乱和动荡，只怕是大范围的。

而另一方面，“战神殿”等域外战场的炎黄文明各个“殿”，又被要求增兵，而且是大规模的增兵。这次增兵的要求，几乎是伤筋动骨的。

若非楚飞这边捣鼓出优秀的功法，这一波征兵能让整个炎黄文明在域外战场的力量和根基，腰斩。

这种不计后果的增兵，足以说明战场上的惨烈。

要知道，炎黄文明过去一直是“后勤”的角色，依靠提供战争机器取代部分征兵，这才让炎黄文明有了半点的喘息机会。

还有就是炎黄文明无意中救援了某个大佬，就是导致炎黄联邦崩溃的那次救援，得到了半点喘息机会。

两个要素加在一起，才让炎黄文明在域外战场的势力跌跌撞撞发展到现在。

而这么多年合作下来，自家阵营也知道炎黄文明的强大之处——工业生产。但工业生产就需要人口。如果大量人口上了战场，最终结果是得不偿失的。

这次征兵，炎黄文明的待遇还真不算糟糕的，因为阵营依旧要保证炎黄文明的工业生产能力。而那些没有工业生产能力的势力就更加凄惨了。

这件事情足以证明，域外战场的可能进入决战阶段。

或许有人会问，域外战场那么大，有没有可能只是一个局部战场的被动呢？

这当然是有可能的。但战神殿等各个殿发展这么多年，卖了那么多装备，情报渠道覆盖范围很大。现在这些渠道大部分表示有大战迹象，有些已经开始。

一场超级战争，已经进入爆发前夕。

这也是楚飞最近焦躁的原因之一。

我不是不知道，只要苟上百万年，炎黄文明一定会大爆发。但现在的问题是，炎黄文明已经没有这么多时间了。

且不说现在域外战场已经开始大规模征兵，战争随时可能彻底爆发。

就是在长青天这里，本来都说要五六百年后，神兽洄游才会抵达，那时候才会爆发大规模的战争。

但是，因为这次龙族组织的真神大赛，局势已经失衡。

青莲世界这里发现了太阳船的痕迹，外面已经有太阳神的军团抵达。

现在长青天的局势，也是一个火药桶，一点就炸。

舰队这边虽然可以苟在青莲世界，这里和外界的时间差距，高达一比一万，但炎黄文明的主体在外面啊。

而且功法出来后，还要普及教育、全民修行，想要修行有成，这总得需要时间吧。五百年够了吗？

真要大战爆发，至少要达到20.0的，才有资格做炮灰！是的，有资格做炮灰。

不到20.0这个真神境界，连做炮灰的资格都没有。

想要让炎黄文明能够有一点喘息的空间，至少得24.0的境界。这相当于金仙的境界。

可就算24.0的境界，在准圣面前，也不过是强大一些的蝼蚁。

这次活捉青冥圣主，原因是多方面的。主要是青冥圣主重伤未愈，还有混乱巨魔·莫沃斯出手。

然而莫沃斯的根基损伤也极大，现在状态并不好。而且莫沃斯不是炎黄子孙，真要遇到问题了，他完全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楚飞出来转了一圈，发散一下思维，与莫沃斯交流几天修行，又找到苟起来的玄龙·赤羽天王和太阳船赫里奥交流一段时间，又返回研究室，继续忙碌。

百万年太久，现在必须分秒必争。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转眼又是百年时间。

百年时间，舰队将整个古战场搜刮了一遍，再也没有碰到准圣级别的战斗力。

强大的孽灵发现几个，但这些根基残缺的孽灵，在升龙殿数以万计强者的围攻下，纷纷成了试验品。

古战场这里也搜刮到了大量的“知识”，有功法、有遗迹、偶尔也有传承之地。

只是升龙殿的“探险”，让无数初代高手目瞪口呆。

别管什么遗迹还是传承，先尝试用软件技术、无人机技术等破解，或者用分身、克隆技术，最后还是不行，直接大炮轰兮。

传承秘境之类的探险，过去都是几万人冲入遗迹，最后一人得到传承的探险模式，早就被丢到了故纸堆中。小孩子都知道这种探险方式是傻缺。

这期间还有一件事情，不过是楚飞自己偷偷摸摸做的，就是——培养智慧树种子。现在应该说是“豆芽菜”，长出长长的根须了。

大量的孽灵，被智慧树种子吞噬。不过智慧树种子变化不大，根须长了一些，根毛多了一些，仅此而已。

倒是从孽灵身上剥离的信息不少，为技术研究提供了大量的素材。

可惜24.0的境界没那么容易突破，整个科技体系都需要更新，工作量很大。而且技术到了这个高度，已经不是工作量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聪明才智和群体智慧”的付出。

忙碌中，千年时间也不过弹指一瞬。

在古战场中，有大量的物质，比如永夜荒原，这足有十万公里的庞大陆地，被拆了三成，化作了工业物资，被制造成了飞船。

千年的平稳期，让升龙殿的舰队规模达到十万级别，母舰规模达到万里，达到真正的行星级别。

还有，不少飞船内开始出现位面技术，一个上千公里大小的飞船内，可能有一个直径万里的小世界。

至于说人口规模，爆炸式地增加到五十亿级别。

不能再多了，再多物资就跟不上了。这里的物资，不仅仅是养育人口那么简单，更要支撑一个个强大的修行者。

至此那些跟着舰队过来的、初代强者们，此时已经成了真正的老古董。“小小的真神”修为，现在只能算是成年标准，早已经被边缘化。

不过大部分现在修为都有显著提升，只是根基终究太差，提升不大。

这千年时间里，千神界的神主们，已经彻底折服，不少神主纷纷加入升龙殿的舰队中，准备跟随舰队离开千神界。

混乱巨魔·莫沃斯，也为升龙殿的进步而震惊。

但只有升龙殿的高层依旧不满意。

千年时间，对整个古战场刮地皮刮了十几遍，也将升龙殿的潜力爆发到了极限，但功法依旧没有突破24.0！

现在只能说无限逼近24.0，可就是无法突破。

很显然还差了某一个关键点。

这个关键点是什么，经过上千年的探索，楚飞等人已经基本知道。但知道却做不到。

楚飞等人已经修行了元宇宙领域，下一步就是创世，脑洞创世。

现在掌握的创世方法，就是破坏量子纠缠，分出一个实粒子、一个虚粒子。

可是量子纠缠这种属性，无法割裂。就像是一个木片，不管多薄，都有正反面，不可能说只有一个面，另一个面不存在。

这就是一种简单却又无解的逻辑关系。

楚飞等人现在面临的就是这个问题。

黑洞可以撕裂量子纠缠，但那是极端环境。然而黑洞这种极端天体，可以理解为天体中的“圣人级”的存在，根本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

那升龙殿只能从算法上想办法，这也是大数据修行的核心。

但想要破除量子纠缠，就需要高维算法。但楚飞等人处于低维状态，无法看到高维的世界。

这就是一个矛盾了。

这就像是求职，老板说要三年工作经验；刚毕业的学生骂骂咧咧。

现在升龙殿的问题就是——想要突破24.0的境界，需要高维视野；但不突破24.0的境界，哪来的高维视野？

莫沃斯虽然已经接触到圣人的境界，但他自己也稀里糊涂的。自始至终，莫沃斯都是被炼制成丹药的那个，而不是操持炼丹工艺的那个。

青冥圣主现在是一个字都不说。

终于有一天，楚飞开口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

然后在上官青虹等人好奇的目光中，楚飞脸色渐渐冷厉下来，“我去吃了青冥圣主！”

“啊……”

众人惊呼。

楚飞深吸一口气，再次说道：“我们现在已经基本将‘炼魔归一大阵’复刻完毕。曾经青冥圣主用这个大阵炼制莫沃斯前辈，现在我们准备用这个大阵炼制青冥圣主！”

炼魔归一大阵，就是先前炼制混乱巨魔·莫沃斯的那个大阵。这个阵法的名字，是搜寻青冥圣主闭关住处发现的。但核心资料，一点也没找到，应该都在青冥圣主的脑子里。

上官青虹沉吟一会说道：“现在我们只是复刻了99.99%，还有几个关键点完全不清楚。”

楚飞：“没关系，我亲自进入大阵，将我和青冥圣主关在一起。大阵对宇宙脑结构没有什么影响。”

上官青虹声音低沉：“你会死。要炼制青冥圣主，就要放开封印。虽然我们有不少手段，但……那毕竟是准圣。准圣不需要动手，他一个念头就能让你灰飞烟灭！”

楚飞摇头，“所以才要利用炼魔归一大阵压制青冥圣主。

现在没有更多的办法了。最近三百年，技术可以说没有丝毫进步。我们陷入一个前所未有的瓶颈。如果依靠水磨工夫突破这个瓶颈，怕是得百万年，我们没有这么多时间了。

放心吧，我不会找死，还是有把握的。”

上官青虹咬牙想了好一会，终于点头了，“可以，但我们需要论证，需要专家会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