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那你也就太废物了

而此时消失的慕鸢就跟在安溪的身边,在她手底下还推着个裴暨白,三人一起登上了裴家的私人飞机。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慕鸢忍不住询问。

安溪给了个地点:“y国,我们去找格林蒂尔家族。”

“格林蒂尔?”听到这个名字,裴暨白的眉头一皱:“我知道这个家族,格林蒂尔算是非常强大的家族了。”

“但在这些年,格林蒂尔似乎也有没落的趋势啊,安溪你是要找他们合作吗?”裴暨白沉吟。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是推荐你去找y国格林蒂尔以外的其他新兴势力。”裴暨白说:“那样起码还有点盼头。”

“但我就是想要格林蒂尔啊。”安溪却是温声婉拒了裴暨白的建议。

“对我来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格林蒂尔是我唯一想到的,可以和安家完美抗衡的家族了。”

她吃了一口甜点。

“像是安家现在虽是看起来混乱,但安逆渊的基业还是摆在那里。”

“我那位二哥安晏浔也是个有能力的,想必不出几个月,安家的局面就能被安晏浔稳定住。”

“对此我们之前,朝安逆渊,安霁川他们用过的方法,就肯定是不能再用了。”

“为此如果我还想对安晏浔下手,就只能另谋出路。”

裴暨白思索:“所以你的另谋出路就是,去找格林蒂尔那边合作?”

“没错。”安溪喝了口茶。

“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暨白你也要想想,如果不是格林蒂尔没落,我们又怎么会有机会呢?”

安溪笑眯眯道:“就像是当初暨白你,如果不是裴家出事咱们也聚不到一块去。”

“的确。”慕鸢这时,状似无意的一脚把裴暨白的轮椅踹远。

直到见对方远离安溪才满意的笑道:“还记得在裴家,咱们的第一次见面,裴暨白你可是在雨里淋的跟只鸡一样。”

慕鸢:“别提有多可怜了~”

被踹远的裴暨白:“......”

这无意也太刻意了吧。

但裴暨白懒得跟她一般见识,又刻意的挪回到安溪身边:“道理我都懂,但这位格林蒂尔的家主还有点问题啊。”

安溪先前光考虑格林蒂尔家族的势力去了。现在猛的一听格林蒂尔的家主还有点兴趣。

安溪撑着下巴:“哦,哪里有问题?”

裴暨白:“就是性格上啊。”

“传言中这位格林蒂尔的家主,可是相当不好惹。”

慕鸢好奇:“有多不好惹?是喜欢像姜悠然那样折磨人吗?”

“那倒不至于。”裴暨白想了想:“最多就是这位格林蒂尔的家主不太爱理人吧。”

“可以说除了公事上,这位格林蒂尔的家主还会跟你好好说话外,其余时间如果你想去跟他攀关系。”

“都很有可能会被这位驱逐。”裴暨白道:“严重点你硬要贴上去,这位格林蒂尔的家主还可能会对你动手。”

“也就是说,对这个人只能止步于对单纯的利益关系吗。”慕鸢若有所思:“所以他是在讨厌亲密关系?那如果是这样的话......”

慕鸢的声音突然一静,裴暨白也突然静了下来。

两人几乎都不由得看向安溪,要知道对方可是玩弄心理的一把好手,但这位格林蒂尔的家主似乎是那种油盐不进的类型啊。

那不就刚好是在安溪的擅长之外吗?

而注意到两人目光的安溪轻浅的笑了:“怎么了?这不是很好吗。”

“一个只为了利益驱动的人。”

“可比那些我还需要玩弄心理的人,好对付多了。”

毕竟人的情绪可以瞬息而变,心理也是需要时刻进行调整推敲。

但利益不一样,至少在安溪的心里,它永远都是那么清晰明朗。

“不过还是要试探一下的。”安溪懒散的靠在椅背上。

“要试探一下。”

“这人到底是有多利益优先。”

安溪看向裴暨白:“你知道格林蒂尔的家主,可能会出现在哪些地方吗?”

裴暨白闻言想了一下:“如果是格林蒂尔的家主的话,那么闲暇时间大概率会在格林蒂尔的赌场内吧。”

毕竟外界传言,格林蒂尔是包含y国这方面的合法产业的。

闻言安溪点了点头,就想着到时等裴家的飞机落地,就去格林蒂尔的产业内去试探一下对方。

看看这位格林蒂尔的家主席从褣究竟是什么性格。

却没想到当安溪真正走进格林蒂尔的产业内,刚靠近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一幕。

那是在格林蒂尔的赌桌前。

俊美的青年像着随意的玩弄着骰子,黑色的骰盅在他修长的指尖摇晃,伴随着撞击声,在他的身边就是高高的筹码。

那双浅蓝色的眼眸在璀璨的光线照耀下,是如同白日,波光粼粼大海般的光泽,此时他的脸上确实没有多少表情。

比起和他对弈的赌徒,他更像是一位随意的看客,仅仅是从赌桌边路过,显得那么事不关己,甚至看起来还有一丝倦怠。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又在桌前格林蒂尔的侍者恭敬询问是否追加筹码的时候。

淡定的将自己的所有推上前。

安溪仿佛看到就是这样一个。

极致矛盾。

疯狂又不计后果的灵魂。

在对方的身上,安溪就只能想到一句话。

他已经没什么好输的了。

感觉是个有故事的人呢,但这个有故事的人,唯独不能是格林蒂尔的家族,因为安溪不会希望自己的合作伙伴。

是个面前这种不理智的家伙。

因此安溪出手了,她缓缓的走到了席从褣的身后,然后被格林蒂尔的侍者拦下。

但安溪也不着急,她用不大不小但席从褣绝对能听到的声音淡淡道:“席家主,赌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这可真是奇怪,我曾经听过传闻,格林蒂尔的家主,可是对赌这方面完全不感兴趣的。”

“因为你认为这是十分堕落的表现,但现在你又为什么坐在了这里呢。”

“似乎你的改变就是从半年前开始的吧。”安溪像是惋惜:“这可真是糟糕,看起来席家主是经历过相当糟糕的事呢。”

“但如果仅仅是经历了一些坏事。”

“就变成这样的话。”

安溪忽的轻笑了一声,对着席从褣目露嘲讽。

“那你可就太废物了。”

席从褣的动作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