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对得起我母亲吗？
东辰霁再次轻声笑了笑，“这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有利的交易。”
凤倾舞眉梢挑了下，没再说话。
她说的话已经足够多了，而且也足够有诚意，若是东辰霁还不打算说的话……那么她也不用再给东辰霁机会。
东辰霁脸上笑容收敛，“不过，就算是没有这个交易，我也愿意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不因为我品行多么高尚，而是救下我的人，他们希望，所有人都能够得救。”
救下东辰霁的人？
凤倾舞刚才在偷听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救下东辰霁的人到底是谁了。
江寒和江岁和的父母，原本的江家家主和江家主母。
东辰霁的声音缓缓落下：“你应该知道，灵族的人除却修为之外，还会随着他们自己的灵性与天赋觉醒一些很特殊的能力，譬如最基础的天眼。”
凤倾舞颔首。
刚刚觉醒的江岁和，第一个觉醒的能力，就是天眼。
“除了天眼之外，灵族的腿部，手部，耳朵，都会觉醒特定的能力，至于什么时候觉醒，什么时候能够觉醒都是看每个人的天赋如何，灵性如何。”东辰霁平铺直叙地将灵族能够觉醒特殊能力的地方都说了一遍，而后才道，“但是除了这些，灵族还有更为特殊的能力。”
更为特殊的能力？
是什么？
凤倾舞看着东辰霁，眼里有些意外。
她知道灵族是因为她看过那本书，但那本书里的信息参差不齐，她现在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
可还是很想辱骂作者。
“唔唔唔唔！！！”
凤倾舞思绪被打断，朝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皇上目眦欲裂地瞪着东辰霁，好像听到了什么很愤怒的事情，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一样。
阿黎抬脚踹在了皇上的腿上，“安静一点，不然现在就杀了你！”
皇上现在已经被愤怒给燃烧没了理智，死死地瞪着东辰烁，疯狂挣扎。
江家的人——
江家的人！
江家的人竟然还有事情瞒着他，却告诉了他这个逆子！
东辰霁看着皇上这好像很生气的模样，愉悦而又恶劣地弯唇，配上他那一黑一红的异瞳，身上那一股如明月般皎洁的气息终于退了个干净，像个坠入凡尘的魅魔。
“听到我说这些话，你何故如此愤怒？”东辰霁笑，“你虽娶了江家女，封江家女为后，却一直觉得我母亲与陆叔叔有染，一直冷待我母亲，直到我母亲死，你也没有半分动容。”
“这样，我母亲又为何要将灵族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
凤倾舞饶有兴趣地挑挑眉。
东辰帝国的皇后的确是姓江的。
之前她还没有多想，现在听东辰霁这么说，东辰帝国皇后娘娘的江，是灵族江家的江？
听东辰霁这话说的，皇上和皇后之间说不准还有一些纠葛。
这皇室果然是瓜最多的地方啊。
皇上瞪大双眼，气得不知道说什么。
东辰霁也不管皇上，而是继续开口道，“灵族还有一个从不外传的秘密，只有灵族的人才有资格知道。那就是……”
“等等。”
凤倾舞忽然打断东辰霁。
皇上瞪向凤倾舞。
东辰霁都要开口说了！这女人为什么要打断！
“怎么了？”东辰霁不解。
凤倾舞有些谨慎地看着东辰霁，“只有灵族才有资格知道，非灵族的人知道了之后，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并非凤倾舞过于谨慎，而是在这个世界，的确就有诅咒这样的东西存在。
东辰霁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凤倾舞竟然会这么问，紧接着他轻笑，“城主大人放心，不会有什么意外，也不会有不好的地方。”
凤倾舞这才放心下来，她颔首：“那你继续说。”
“灵族那不与外人道的能力是，在身体所有部位都觉醒了特殊的能力之后，随之灵族还需要修炼灵骨。”东辰霁道，“灵骨搭配上这些部位，能力非凡。”
“江家主母，也就是我小姨，是我母亲那一辈当中天赋最强者，她觉醒了眼部的灵骨，看到了就算是灵族的人都没能够看到的未来。”
东辰霁闭了闭眼，似乎是不想去回忆之前的事情。
几秒钟过后，他轻声道，“在公琮进入东辰帝国的那一天，小姨就偷偷来见过我，告诉我说，在她所看到的未来里面，东辰帝国将陷入一片黑暗，而这些黑暗，她曾经在兰庆帝国的方向看到过，而兰庆帝国用了许久许久的时间，才挣扎着驱散了些许黑暗，迎来一缕光芒。”
“她告诉我，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可以确定，东辰帝国的未来一定不好。”
“我当时让她走，我让她带上江叔叔一起离开，但是小姨不愿意。”东辰霁说着，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她告诉我，她以前被江叔叔救过，东辰帝国是江叔叔的家，江叔叔不愿意离开，她也要留下和江叔叔一起守护这里。”
“她告诉我，我母亲已经死在了东辰帝国，我不能够再被埋葬在这里，她让我跟她的儿子和一起走，我拒绝了。”
东辰霁道：“而后就是皇上被公琮哄骗，算计我，算计江家，想要让我死，可是在我快死的时候，小姨用她和小姨夫的命救了我。”
东辰霁眼睛都红了，他死死地瞪着皇上，“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江叔叔是我的小姨夫，江家主母是我小姨，我小姨和母亲当年逃亡，被江叔叔所救，江叔叔倾心小姨，为了掩盖母亲的身份，为母亲冠了江姓。”
“说我母亲是他的义妹，而你却怀疑我母亲与陆叔叔有染，先后杀了陆叔叔与我母亲，最后更是想要杀了我。”
“当年的事情我母亲对你的确有所隐瞒，但我母亲对你的好，我母亲对你的感情，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最后那么算计她，杀了她。”
“你对得起我母亲吗？”
东辰霁的质问让皇上哑火。
想到那个在他记忆中气质出尘的女子，他说不出话来。
东辰霁说完以后，情绪瞬间收敛，他看向凤倾舞，“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小姨死的时候，将她的毕生修为一并给了我，所以我现在。能够看到眼前还是一片黑暗的，你的到来……也未能驱散黑暗。”
他语气平淡，好像刚才声嘶力竭质问的人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