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恼羞成怒
“城主大人！这种话不能随便说！”
城主大人这是疯了吗？
这种话都敢往外说！
难道她就不怕师父动怒吗？
可下一秒，素珏就是一怔。
他看到凤倾舞脸上的表情和刚才没什么变化，反倒是有几分笑意。
真疯了？
师父呢？
素珏转眸朝着经鹤年看去，却见经鹤年好像也压根没有生气的模样……？
这个世界怎么了？
“这么紧张做什么？”经鹤年淡淡看了素珏一眼。
素珏沉默。
这么紧张做什么？当然是害怕您老人家直接动手了，不然他还能紧张什么？
毕竟如果是师父的话，城主大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他担心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还要等着城主大人帮他解决一下自己心魔的问题呢。
素珏抿着唇，到底是没有将这话给说出口。
经鹤年没管素珏，他转眸看向凤倾舞，似笑非笑，“小姑娘，这话你敢这么说，就不怕我恼羞成怒对你动手吗？”
见经鹤年并没有因为凤倾舞说的话而愤怒，素珏松了一口气。
“您也说了是恼羞成怒才会动手。”凤倾舞不卑不亢，“您若是没做过，当然不会有被人看穿了，戳到痛处的恼怒。”
“只有真正做了的人才会感到恼怒，不是吗？”
经鹤年眉毛微微上扬，“可是任何人听到这样的指控都会生气，你又如何觉得我会放过你？”
“直觉。”凤倾舞道，“我别的优点没有，就是敢赌。”
她敢这么问当然是有自己的考量和把握的，这是她一定而且必须要知道的事情。
更何况，经鹤年才说了若是没有她的话这边的情况会到一个不可预料的地步，又怎么可能在这里跟她动手？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经鹤年真的要跟她动手，那么素珏三人，经鹤年也必须要灭口。
她了解人性，做事上，其实多多少少也会算计一些。
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经鹤年一怔，旋即轻轻笑了声，“倒是有点意思。”
“所以您知道还是不知道？”
凤倾舞又问了一遍。
经鹤年：“在今天之前，的确不知道。不过，却有些许猜测，只是一直都没有得到证实。”
“什么？”
“说起来，这件事情，和珏儿还有一些关系。”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素珏见话题进行到这里，微微垂下眉眼，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庞，却足以让人感受到，此时此刻，他身上透出来的那一股深沉的悲伤。
凤倾舞朝着素珏看去。
素林和素宁也都低着头。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默。
经鹤年开口打破沉默：“珏儿当年在进入圣院的时候有一个姐姐，他姐姐的修炼天赋原本不错，但是为了保护珏儿，损伤了根基。”
“其实那根基原本也算不上什么的，只是那次弟子考核，珏儿的姐姐为了不拖累珏儿，自主决定和圣院其他的弟子组了队伍，结果那次，没有一个人回来。”
凤倾舞沉默。
“珏儿从那之后有了心魔，修为停滞不前不说，甚至还有倒退的风险。”经鹤年道，“所以我干脆在他的身体之内设下了一个封印，等他觉得自己可以的时候，就可以解开封印，现在看来，他还是不行。”
素珏眼底愧疚一闪而过。
是他让师父失望了。
凤倾舞开口问：“从那开始，你们第五圣院才开始察觉到不对？”
“是。”经鹤年刚刚应了一声，就收到了凤倾舞那略显质疑的眼神，他嘴角微微一抽，“你这是什么表情？”
“就是觉得第一圣院的事情可能很久之前就有了，结果你们却从未发现。”
闻言，经鹤年脸上有着无奈，“他们的动作很隐秘，之所以珏儿的姐姐这次我们会发现端倪，还是因为珏儿不放心自己的姐姐，在他姐姐的身上留下了一缕神念。”
“那一道神念虽然也没有逃脱被发现的命运，但是却给珏儿带来了有用的信息，那就是他姐姐一行人的确是被人杀害的，而非意外。”
素珏微微闭上眼。
因为那一缕神念传递回来的景象，成了这么多年他午夜梦回时无法摆脱的梦魇。
为什么那个时候那么弱小？
为什么救不了姐姐？
为什么明知道姐姐的性子，却还是决定让姐姐一个人去试试？
明明知道外面有多么危险的。
凤倾舞听了这话，眉毛皱得更紧了，“照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说，如果不是素珏姐姐的死带来了这些信息，你们还不会觉得第五圣院的人员伤亡有问题吗？”
“外出历练，伤亡是不可避免的。”
这个道理凤倾舞当然知道。
但……
若是死的人越来越多的话，第五圣院的人还是没能察觉到，就……
说句难听的，就是有点蠢了。
“你是不是在想我们察觉到的时间有些太晚了。”经鹤年拥有一双能够洞察人心的眼睛。
凤倾舞没否认。
经鹤年淡淡一笑，“有了珏儿的姐姐身上发生的这件事情以后，我派人秘密调查了这件事情，发现那几年第五圣院在历练中死掉的人，的确很多。但是这么多的人，早就应该警觉，可是我们一直都没有发现，是有在遮掩。”
“你们第五学院有内鬼。”凤倾舞笃定道。
经鹤年颔首，“现在人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之中，不过在今天之前，我确实是不知道对第五圣院和第四圣院动手的人是第一圣院。”
说话间，经鹤年脸上的表情已经没了刚才的轻松惬意，他眉眼间染着阴翳，“就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第二圣院和第三圣院知道多少。”
凤倾舞没接这个话。
圣院的情况变得错综复杂，她得好好想想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办才行。
……
第一圣院。
凌天把叶昊和宋清婉悄悄带回第一圣院。
他踏入结界的一瞬间就听到了从院长住所传来的惨叫声。
凌天眉毛微微皱了皱，而后轻车熟路地走进院子，找到密室开关，踏入那隐秘的通道当中。
“啊啊啊啊痛！！！好痛！！！”
越是往里走，那惨叫的声音就越大，听得人毛骨悚然，鼻尖更是充斥着一股腥臭的血腥味。
凌天一眼就看到了在血池中泡着的一个人头。
不是绛玫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