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师弟,你的雷,比我一个朋友差远了

本来谢逸之看着张守真的这个架势,又是纸人又是红绳的,还以为他是要用引魂术。

给自己斩三魂,分到两只纸人上面。

但是这样的风险是很大的,万一这个术法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虽然说在龙虎山这个人均道士的地方,又是天师大会高手如云的现场。

很难说魂会跑丢,肯定有人能帮忙逮回来。

但是万一受损了呢?

魂魄一旦出了体外,就是非常脆弱的,因此谢逸之其实觉得张守真有些不够理智。

可现在这一看,又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到底要干什么?”

谢逸之都看不明白了。

分身术这种术法说起来就玄乎了。

根据记载,是传说中道教创始人之一的张道陵所创,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张天师。

张道陵精通此术,能够在一时间,分形作数十人,甚至更多。

还经常使用此术,戏耍宾客。

传闻有一次有客到访,眼见好几个张天师在各自分职做着不同的事情。

院中垂钓,客堂招待宾客,后房陪夫人赏花,也是自那时间,张天师便被传已成仙登神。

雷云密布,天空中闪烁着电光,在雷云之中闪烁。

轰隆隆!!!

雷声不断的响起,若不是只存在于演武场上方,还真以为是天气转阴,马上要下雨了。

念完太极分身术之后,张守真身上却什么也没有变化。

也没有真的分出分身来,边上的两只小纸人依旧是一动不动。

眼看雷云压顶,随时要降下雷电,可张守真此时的心态已经彻底稳固了,不受半点影响,接着念出了最后的一咒:“天道清明,地道安宁,人道虚静,三才一所,混合乾坤,百神归命,万将随行,永退魔星!”

“急急如律令!!”

随之咒语念完,张守真双手再次掐出道印,目光紧紧的盯着张小夭。

成败,就在这一招了。

他已经到极限了,刚才就已经说了,只要张小夭接下来了,他就直接认输。

此间,天空雷光闪动,下方狂风阵阵。

轰——!!!

瞬间,一道紫色雷柱从雷云中降下!

张小夭目光灼灼,他要赢,从小他就被父亲张景峰灌输的思想就是他是独一份的天才。

是被老天师都亲自看重的苗子,从来没有设想过自己在天师大会上可能会输。

或许艰难,但是赢,他是一定要赢的!

嘭!!!

紫色雷柱将张守真整个人淹没在了其中,可张守真非但没有倒下。

身上反倒是散发出了一层微弱的金光。

不只是他,连同他身边的两只小纸人,身上也都在散发着金光。

不用说也能看的出来,这是张守真的护体金光!

小纸人身上也有金光的话,那么……也就是说,他已经成功将纸人同化了。

隐隐间,光芒中像是变成了三重身影,不过却也看不清张守真的样子了。

“震雷,给我落!!!”

张小夭重复着道印,不断的召雷降下,给雷电增幅。

绝对的自然力量下,张守真肯定有撑不住的时候的!

刺眼的电光,闪的台下的观众们眼睛都在发疼,忍不住捂上了眼睛。

但是,张守真的声音却从中传出:“师弟,你的雷,和我的一个朋友比起来,差太远了。”

在听到张守真声音的一瞬间,张小夭心头一凛。

这一刻,张小夭已经紧张的连道印都结变形了。

——【阿真,这个朋友说的是谁啊?好难猜啊!】

——【其他不说了,但是雷法的话,确实只有一位真神。】

——【甚至还能说的出来话,阿真看起来很轻松啊!】

——【虽然看不到人,但是我就说,帅真的是一种感觉!!】

——【不会吧不会吧!!阿真!要逆了吗?真的可以吗!!】

直播间的水友们都被燃起来了,甚至都不需要bgm。

“没错,他说的这个朋友,就是我。”

易风开口道。

严旭:“……”

随之张小夭的操作变形,天空的雷云也跟着逐渐散去。

可坤卦位的张守真却依旧稳稳的站在原地,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烂不堪,但是脸上依旧保持着从容。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我要赢了。”

张守真接着道。

他的这一阵是三才阵不错,但是除了他师父之外,谁也不知道,他的三才阵只需要一个人!

太极分身咒只要还是个人,就没有办法真正的用出来。

但是,利用带着他八字,以及血印的纸人作为媒介,就能短暂的多分出来两个自己。

是假的,虚拟的,但是另外两个自己又确确实实的存在。

很多人小时候,其实都有过‘幻想’朋友的存在。

它们可以是任何物品,任何人,在小朋友的视角下他们就是真实存在的。

有思想,有力量,有生命的,可其他人却看不到。

可在某天,它们却永远消失了。

其实,这种情况是很普遍的,并不是精神虚弱,有什么心理疾病。

恰恰反倒是因为精神力量太强了,属于是难得一见的天才,甚至能够多到溢出来分出来另外一个存在。

理论上,这个世界的规则是不允许的。

复杂的社会,人文圈子不断的变迁更迭,‘完善’认知、思想。

令这些先天拥有这种特殊能力的人,产生自我怀疑,逐渐不够坚定,某个契机之下,它们也就彻底离开了。

像张守真,就能够利用这种方式,将这种能力运用起来,更是极少极少。

想到这里,谢逸之猛地浑身一颤,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口中囔囔道:“所以……我觉得什么是真的,什么就是真的?”

曾爷爷说过的话,此时在谢逸之的脑海中重新浮现出来。

谢逸之汗毛倒竖,有些恍惚,对这句话的含义更是朦胧,似是懂了,又不够完全理解。

远处的树上,灵丰道人手拎着女魙的脖颈,防止她跑出去。

目光远远的看着观众席坐着的谢逸之,又是一口酒下肚。

“为什么?和书里讲的,天师教的怎么不太一样?”

张小夭抓耳挠腮,暴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