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坊市口角

千草宗。

天柱峰,藏书阁。

星纹桑长出桑葚,离成熟还有一段时间,暂时酿不了酒。

利用这个空档时间,李逸轩到藏书阁里学习符箓和炼器的基础知识。

他从之前挂载的灵植、炼丹、阵法和通用法术基础知识,得到了不少灵感。

这些基础知识,在进行模型构建和推演的时候,往往会派上用场。

拓宽基础面之后,遇到问题时,自然而然地就会从多种角度考虑问题。

就以蚀骨草为例。

种植和养护蚀骨草需要用到灵植知识,适合的方法才能让其长得更好。

从炼丹的角度看,炼制阴阳锻骨丹的时候,蚀骨草是主要的材料,必不可少。

暂时他没有遇到用到蚀骨草的法阵,不过,事在人为,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

如果在噬魂阵里添加蚀骨草,那会如何?

搭配得当的话,噬魂阵里既能吞噬神魂,又能用毒素来攻击来犯的敌人。

李逸轩暂时也没遇到以蚀骨草为基础的法术,不过,他用阴阳锻骨丹来炼体,百毒不侵不说,还能释放有毒的灵气,这也算是法术的变种。

想必,学了符箓和炼器知识之后,思维会更发散,头脑会更灵活。

小青在旁边看着主人快速翻书,早就习以为常。

她也看书,但是速度很慢,和主人完全没可比性。

不过她不内耗,主人之所以是主人,神异的地方多了去了,拿自己和主人相比,就是自己找不痛快。

她手里的《基础符箓一百问》,才翻到一小半,看得头晕眼花。

那些知识,她是连蒙带猜,才勉强看懂一些。

如果是法术还好说,小青可以模仿着施展一下。

但符箓不一样,制作符箓需要高度集中精神,要有制符感悟,还需要耗费灵力。

耗费灵力难不倒她,但要说什么制符感悟,就有点难为她。

还好,脑海中隐约的感觉,让她不时灵光一现,不经意间就理解了参悟的制符知识。

她现在有点怀念主人的蕴灵诀,如果多对自己施展一些蕴灵术,自己是不是可以轻松地掌握这些枯燥的知识?

......

天柱峰,迎宾阁。

绯月盘坐在蒲团上,神色有点痛苦,眼中偶有红光闪过。

“难道真的没办法消解吗?”

她喃喃自语地说道,神情间满是不甘。

作为合欢宗的代表,她在宗门内风头正劲,实在是不想就此陨落。

但是即便是合欢宗宗主,对自己的状况也是束手无策。

当初有多出风头,现在就有多痛苦。

只是,以前辉煌的战绩和宗门内显赫的名声,让她背负上沉重的负担。

总是怕自己失败,总是怕给宗门丢脸,如此等等。

叹一口气,走出门来,看到白枭和墨竹迎面走来。

“绯月,我们出去走一圈怎么样?”

白枭发出邀请道,“我和墨竹准备到处走走,要不,你也一起?”

并不是他对绯月另眼相看,或者是暗生情愫之类的。

只是听说有些灵峰男弟子很少,他们如果是和绯月去拜访,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误解。

绯月点点头,“正好,我累了,想走动一下......”

......

天柱峰,坊市里。

绯月等三人施施然地在坊市里逛。

千草宗的一些重要场所,他们没有办法去访问。

像灵泉峰,说是宗门重地,需要有相关令牌才能通行。

把嘴皮子磨破了,都没有什么用。

灵药宗、御兽峰、合欢宗和千草宗之间的关系只是一般,没办法要求别人给自己行方便。

再说他们所关心的内容,是魔族的相关线索,一般人也接触不到。

不只是灵泉峰进不了,就连寒霜峰也没有能成行。

绯月等人并没有显出沮丧的表情。

来之前,他们已经在路上反复推敲过。

要让千草宗吐露魔族相关的消息,难度不小。

如果很轻易的就能获得消息,反而会觉得不现实。

坊市是一个宗门各种资源的集散地,里边的消息灵通,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

“这些灵植种类比我们灵药宗的要少一些,品质也差一筹……”

墨竹连续看了几家灵植店铺,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这怎么能和你们灵药宗比?”

白枭听不下去了,打断对方的话。

这个墨竹也真是的,说话也不分场合,不分地点。

“灵药宗以种植灵药和炼丹出名。这哪里是千草宗这种大杂烩可以比的……”

绯月翻了一个白眼,这两人人模狗样的,怎么一说话就那么冲呢?

“我们留意看一下坊市,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白枭和墨竹点了点头。

他们三人先行来到千草宗,就是为了尽量的多刺探一点消息。

等到各个宗门宗主齐聚千草宗的时候,那可能就有点迟了。

尽量多认识千草宗的修士,也是另外一种方式。

“看那人的剑挺大的!”

墨竹盯着前方的人看。

对方是金丹期的修为,金灵根。

只是气息似乎有点浮躁。

白枭和绯月望了过去。

那人身上背的剑有两个手掌宽,也不知是不是还叫做剑。

“看服装应该是御兽峰的弟子......”

“以前经常把他们打得找不到北......”

白枭不屑地说道。

他向来对这些弱小的修士没有半分尊重。

修仙界里,弱肉强食是基本操作,不直接打杀就已经算是比较文明。

如果千草宗要让灵兽宗正眼看,也要先拿出一些本事来。

叶天齐的耳朵尖,听到这种蔑视的话,气得七窍生烟。

转过头来大喝一声。

“你胡说八道什么?御兽峰也是你可以欺侮的?!”

他只觉满腔怒火,只等着倾泻而出。

从来只有他蔑视别人,哪里遇到过别人如此轻视自己。

他蔑视别人,那是有资本。

这几个人信口开河,那就是犯忌。

只是当他看清几人的服饰,同时感应不到三人的修为时,脸色变了变。

这应该是其它宗门来交流的修士,而且,听说都是元婴修为,远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