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三天后办婚礼,捉奸
林老太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泼辣,没有她做不出来的事情。
林清玉的眼底堆积起了戾气:“怎么就摊上了一个这么无赖的奶奶?”
林清文叹气:“我明天找奶奶商量商量,看看她能不能少要点。”
林清河说:“大哥,不能再惯着奶奶了,不然爹的抚恤金都得被她弄走。”
林岁岁要走了一千五,奶奶要了五百,现在又要,这就是两千多块钱。
老三读大学需要钱,他们将来娶媳妇也需要钱,他们都不够用,哪里有多余的钱孝顺林老太呢?
林岁岁看着愁云惨淡的兄弟三人,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
林老太贪婪无厌,她没多要是因为不知道林清文手里有多少钱。
如果知道准确金额,肯定不遗余力地算计。
原文中,兄弟三人就是靠这笔抚恤金发家的。
而她,不会给他们发家的机会。
林岁岁去找张国庆看结婚日子。
张国庆有林岁岁和时谦的生辰八字,他细细算了算。
“你和时谦的行嫁月有三个,三天后和年底为结婚大利月,十月和正月是小利月,而且都宜搬家。”
林岁岁:“三天后吧。”
时老的意思很明显,他和时谦不结婚,他不会住进新房子。
剩下的三个日子都太晚了。
而且三天后是林清文摆宴席的日子,人越多越热闹,越有趣!
张国庆愕然:“会不会太仓促了?”
他嫁女儿的时候,足足花了半年时间商量彩礼,布置婚房,买陪嫁,筹备宴席等等……
三天时间够干啥的?
林岁岁不在意地摆摆手:“我们不走繁琐的流程,三天时间筹备婚礼足够了。”
彩礼,时谦把全部家底都给她了。
婚房和家具早就买好了。
陪嫁没有,只需要筹备婚礼。
大运村的婚礼很简单,新郎官骑着自行车把新娘子接回家,放几挂鞭炮,摆几桌婚宴就算结婚了。
她和时谦一个名声不好,一个人缘不好,也不会有几个人去吃席。
不过是走走过场,三天时间,绰绰有余。
“行吧。”
张国庆活了这么大岁数,时谦和林岁岁的婚礼是他见过最利落干脆的。
林岁岁突然想起来什么:“村长,咱们村工农兵大学通知书还没下来吗?”
张国庆一拍脑门,懊恼地说:“瞧我这个记性,上午的时候送来了,我正要给你家送去呢。”
林岁岁问:“你拆开看了吗?”
“没有,上面只说是给林建国家的,肯定让老三亲自拆开啊。”
张国庆亲自拿着表去林家,让林清玉填的,他根本没想过那张表是假的。
整个大运村的人都以为上工农兵大学的人是林清玉。
他不疑有他。
林岁岁点点头,眼球转了转:“村长,你三天后给送过去呗?”
“为啥?”
当然是让林清玉尝尝从天堂坠落地狱的滋味,他才会更愤怒,更厌恶林月娥啊。
林岁岁不会跟张国庆说实话。
“三天后,我大哥要摆宴席庆祝三哥上工农兵大学,现场拆开更有惊喜。”
张国庆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行,我晚点跟你大哥说一声,征求他的意见。”
林清文肯定会同意的。
这是个难得的炫耀机会。林岁岁谈完事情,准备离开。
她刚起身,就看见王翠抱着孩子,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进家门。
她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地说:“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张国庆问:“媳妇,你怎么把孩子抱回来了?”
王翠憋了一路,气了一路,看见丈夫,忍不住把朱寡妇的腌臜事情说出来,余光瞥见林岁岁,忽然就卡壳了。
林岁岁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她不想说这种事情震碎她的三观。
林岁岁看着欲言又止的王翠,已经猜到了。
“婶子,你是不是撞破朱寡妇的腌臜事了?”
林岁岁之前不知道朱寡妇的事情。
自从村里传出秦彩给王大力戴绿帽子的事情之后,朱寡妇的流言蜚语也传出来了。
朱成的父亲之所以去世,是因为撞破了朱寡妇的脏事,被气死的。
丈夫去世之后,朱寡妇更没有禁忌了,只要给她点好处,就能出卖身子。
甚至还有人撞破,她同时跟两个男人一起。
林岁岁听说这件事情,确实很炸裂。
没想到思想封建的农村也玩得这么花。
王翠沉沉叹气一声:“嗯,我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所以听见别人说朱寡妇不好的时候,我都会挺身出来帮她说话。”
“但今天,我亲眼看见她带着秦彩和两个男人在屋里厮混。”
王翠看见那个场景,除了气愤害羞之外,更多的是恶心。
王翠气得头昏:“她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根本没有考虑过会给自己的子女和孙子带来什么影响。”
她为有个这样的亲家,感觉到羞耻。
所以她想也没想,直接把孩子抱回来了。
林岁岁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以为秦彩会觉得丢人,从此闭门不出,没想到她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张国庆蹙眉:“朱寡妇越来越过分了,改天你说说她。”
王翠以前旁敲侧击地说过朱寡妇,她不仅没改,反而变本加厉,她哼了一声:“狗改不了吃屎,要我看,以后就让朱成和英英住在咱们家,免得被朱寡妇带坏了。”
“嗯。”张国庆没有异议:“晚点问问朱成和英英的意见吧。”
林岁岁没有再听下去。
这毕竟是家事,还是丑事,她再听下去不太好。
但这不妨碍她添一把火。
林岁岁看见不远处踢毽子的王英子,朝她走过去。
王英子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了,却不长,堪堪能遮住头皮,还是很丑。
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出门,发现曾经交好的小伙伴都不愿意搭理她了,她只能自己在一边踢毽子。
“王英子。”
林岁岁的声音响起,王英子身体骤然一僵,踢出去的腿僵持在半空中,毽子啪嗒掉在地上。
虽然林岁岁没有承认,她也没有证据,但她知道,她的头发就是林岁岁剃光的。
想到她的手段,内心被恐惧支配,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林岁岁无语地瘪了瘪嘴巴。
这小丫头真是又坏又怂。
然而不仅是王英子。
林岁岁眸光四扫,发现原本正在跑着玩耍的小不点们,都像入定一般站在原地,他们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眼睛无一不装满了恐惧。
林岁岁上次让他们疼了一周,吃止疼药都不管用。
那种滋味,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一把了。
林岁岁挑了挑好看的柳眉,目光落在王英子身上:“王英子,你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