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时谦离开了,不舍
可不知怎么的,想到时谦不想要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她莫名生出一股无名之火。
林岁岁委屈地控诉道:“你为什么不想要孩子,是不喜欢孩子,还是不喜欢我生的孩子?”
说着说着,眼眶里都泛起了晶莹。
时谦看见女人的眼泪,顿时大惊,手足无措地帮她擦拭眼泪。
他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引起她这么大的反应。
林岁岁有些恼时谦,生气地推开男人的大手。
时谦把她抱进怀里。
林岁岁的小手像装了小马达一样不停地捶打男人胸口。
不管小女人怎么捶打,掐他,时谦抱着她的双臂都没有松开半分。
等她打累了,时谦才无奈地说:“我怎么可能不想要孩子?我虽然不喜欢小孩,但我一定会喜欢我们生的孩子。”
他解释道:“我不想要是因为你在上升期,我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贪欲而钳制住你上升的脚步。”
“完美的爱情是成全一个人,而不是毁掉一个人。”
林岁岁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她眼巴巴地望着男人的俊脸:“真的吗?”
“需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
“不用了。”
她相信男人没有说谎。
因为他不屑于说谎。
林岁岁冷静下来之后,看着男人红了一片的胸口,有心疼,更有难为情:“老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可能是亲戚快来了,所以情绪有些失控。”
跟林岁岁在一起一年多的时间,时谦已经知道她口中的‘亲戚’是什么意思了。
他燥热的大掌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揉着:“我不在你身边这段时间,不能帮你暖肚子,也不能给你煮红糖姜茶,你要提前准备好红糖,以备不时之需,知道吗?”
他的话音还没落地,又不放心地补充:“算了,我明天一早起来去供销社买红糖,你放在柜子里,亲戚一来就冲水喝。”
林岁岁更舍不得跟男人分开了。
这具身体调理了一年多时间,比刚开始的症状好很多,但来亲戚,还是时不时会痛。
她每次痛起来,时谦都会守在她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
一想到自己要独自应对身体的不适,林岁岁竟然有些无所适从。
明明她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扛的,现在却变得矫情了。
林岁岁无奈地叹气:“老公,你总怕我会离开你,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我多舍不得跟你分开。”
“既然舍不得,就多想我一些。”
林岁岁刚要点头,时谦又道:“还是别想了,你想我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你会伤心难过,你伤心难过,我会更伤心难过。”
所以,他单方面想她就好了。
夫妻俩不舍地抱在一起,彼此的手臂都很紧。
林岁岁想,这大概就是双向奔赴的感情吧。
这温情的时刻,林岁岁突然感觉到了炙热的撅起。
她神色骤然一僵,抬头就撞进了男人火热幽深的黑眸里。
“岁岁,要吗?”
林岁岁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轻抵在男人削薄的唇瓣上:“别问!”
问就是要!
她双手撑在男人肩头,翻身坐在他身上,睥睨着男人的俊脸:“这次,我要占主导位置。”
“好……”
……
两个人几乎疯了整宿。
每次想闭眼睡觉,都因为舍不得对方而聊天,然后为爱鼓掌。
直到晨光熹微,林岁岁才撑不住打架的双眼皮,沉沉地睡去。
她睡得太沉了,连男人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的床铺已经凉了。
林岁岁一惊,猛地坐起身来。
目光四处环顾,所到之处均没有男人的身影。
她看向窗外高高挂起的太阳,懊恼地拍了拍脑门。
说好了早点起床送男人去火车站,她怎么就睡过头了呢?
目光触及床边的桌子,她忙不迭伸手把上面的东西拿过来。
是一包红糖和一包干姜片,还有一张纸条。
【岁岁,我走了,我没有叫醒你,是因为离别的场景总是感伤的,不想让你亲眼看见我离开的身影,感受分开的撕心裂肺。
桌子上的红糖和姜片记得喝,要照顾好自己,我会定时给你写信,尽量争取给你打电话的机会。
岁岁,等我。】
落笔时谦。林岁岁看完纸条上的内容,不知不觉中已经泪流满面。
她哽咽地吐槽:“自作主张的傻子,以为我不去送你,就不会感受分开的撕心裂肺了吗?”
她才不要想他!
可是怎么办,她已经开始想她了。
林岁岁好半晌才整理好情绪,她穿戴整齐之后,抓起衣架上的布包准备离开。
她刚拿在手里,就感觉布包沉甸甸的。
林岁岁打开包,里面放着厚厚的一沓票,用橡皮筋捆在一起。
林岁岁想骂人,然而她确实也骂了,连哭带骂。
“狗男人,一边说着不让我想你,一边又留下这么多温柔陷阱,故意让我忘不掉你!怎么这么有心机呢?”
这么深沉的心机,他要是不发财,天理难容!
骂归骂,这些票还是得用。
谁让她爱美,嘴巴又馋呢?
最重要的是,这是男人的爱,不能辜负。
……
林岁岁回到学校。
上面已经同意她跟着四位院长学习了,只是课程还没有排好,所以她天天在宿舍里躺着听室友唠闲话。
她的三位室友都是各个地区成绩拔尖的学生,还是不同专业的。
李兰月学的是中医学,罗梅在药学。
至于王翠菊,是她们之间最差的一个,她在护理专业。
徐庆安给她安排了三个优秀的室友,也是很用心了。
罗梅大大咧咧的,她好奇地问:“翠菊,你考的分数也不低,怎么选择护理专业了呢?”
倒不是说护理专业不好,而是以她的成绩,完全可以选择更好的专业。
王翠菊腼腆地说:“我老公说县城医院的护士都很厉害,希望我也能成为护士。”
李兰月眨了眨眼睛:“医生不是更厉害吗?”
王翠菊的口吻有些不自信:“他说以我的条件,能考上大学就不错了,怎么可能选中其他专业?”
罗梅问:“你就没为自己辩解,争取一下?”
每个人都是不被定义的。
只要她相信自己,就一定可以!
王翠菊迟疑片刻,摇了摇头:“我们那边,女人没有做主的权利。”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蹙了蹙眉头,但都没说什么。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是人家的家务事,她们还是少管闲事比较好。
李兰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女士手表:“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我刚才去水房洗衣服,听说厨房今天有红烧肉,糖醋丸子,锅包肉等好吃的,我们一个人买一样,然后一起吃吧?”
李兰月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吃。
说起吃来,她的口水分泌速度都快了。
林岁岁和罗梅都没有意见,王翠菊目光闪了闪,最终什么都没说,硬着头皮一起去了食堂。
李兰月口中的几道菜都在不同的窗口。
李兰月说:“罗梅,你去排糖醋丸子,翠菊排风味茄子。”
一段时间的相处,李兰月也知道罗梅和王翠菊是从农村来的,家庭条件都很一般。
所以每次一起吃饭的时候,李兰月都会照顾两个人一些。
这两道是素菜,价格会便宜一点
林岁岁主动说:“我去排锅包肉吧。”
锅包肉的价格最贵,排队的人也最少。
林岁岁不喜欢排队。
李兰月也没跟她客套。
王翠菊站在队伍里,她打开布包,看了一眼里面所剩不多的粮票。
这些是她一个学期的粮票。
别说吃风味茄子了,就是天天就着咸菜吃馒头喝稀饭都不够。
她紧张局促地揪紧了衣角。
窗口的阿姨见她走神,忍无可忍地开口:“同学,你到底打不打饭,不打饭就去后面,别影响别的学生。”
王翠菊回过神来,忙不迭说:“我要两个馒头,一碟榨菜。”
她端着餐盘去找位置。
李兰月三个人已经买好饭,并且找到座位了,朝她招手:“翠菊,这里。”
王翠菊捏紧了餐盘,硬着头皮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