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时谦证明自己没喝醉

周五是时家的家庭聚餐日。

季光站在一旁,看着团团圆圆,气氛和睦的时家人,眼眶有些湿润,内心深处也生出了几分落寞。

他很羡慕这种平平淡淡,圆圆满满的幸福,可惜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在无情的战争中离开了。

他一个外人,不太合群,转身要离开。

林岁岁看见季光落寞沧桑的背影,心口骤然一痛,她沉声道:“季爷爷,马上吃饭了,你要溜到哪里去?”

季光没有回头,背对着他们:“我不太饿,想回屋子休息一会儿。”

林岁岁一把上前把他拽回来:“你这老头子,平时挺豁达开朗,现在怎么拧巴上了呢?今天是家庭聚餐日,你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你走了还怎么聚餐呢?”

小花也跑过来,一把抱住季光的大腿:“奶奶说太爷爷喜欢吃肥肉,特意给你做了蒜泥白肉,你走了,小花就吃不到了。”

季光低头看着可可爱爱的粉团子,苍浊的眸子闪烁着泪花:“你这小馋猫。”

时老也跟着开口:“季老哥,我们是一家人,你不准见外!”

时杰搀扶着他坐在时老身边:“季爷爷,你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你在我们心中的地位跟爷爷是一样的。”

季光帮助时家平反,这份大恩大德,时杰不敢忘。

而且有他在家,爷爷身上总算有了点活人气。

他们是愿意为季光养老送终的。

季光红着眼眶,颤抖着点头:“好,好!”

席间的氛围很融洽,他们都做到了对季光和时老一视同仁。

季光本来就是自来熟,慢慢从一开始的拘谨不适,跟年轻人们打成一片。

吃过饭后,林岁岁想了想,还是提醒爷爷。

“爷爷,明天北医大的老师要来拜访您。”

今天氛围好,时老也跟着季光浅喝了一杯白酒,他的脸蛋有些红,闻言,笑着问:“是来家访吗?”

林岁岁摇摇头,诚实地说:“他们是冲着您来的,如果你不愿意见他们,我明天劝退他们。”

时老不赞同地说:“他们是你的老师,不让人家登门就赶走,不太好。”

“可您……”

她怕老爷子又受刺激。

时老明白林岁岁的担忧,他说:“我没事,我前段时间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来的人里都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跟你的老师们没有恩怨,不会不高兴的。”

徐庆安去大运村抢人的时候,他见到林岁岁的四位老师了,都是很陌生的面孔。

林岁岁放下后顾之忧:“那我明天去接他们。”

时老眯眼笑着说:“去吧去吧,我会好好招待他们,给你的老师留下一个好印象的。”

他的话音刚落地,时谦就架着他,送他回屋睡觉。

时杰则负责季光。

林岁岁回到屋子里,换上睡衣,她今天穿的是一套长袖睡衣,中规中矩,很保守的款式,毕竟跟家里人一起住,不敢穿得太清凉。

时谦推开门进来。

林岁岁系上最上面那颗扣子:“爷爷睡下了?”

“嗯,喝了酒,一沾床就睡了。”

“爷爷今天喝了酒,半夜可能要起夜,你怎么不守着他?”

时谦坐在林岁岁身边,抱住她的腰肢,把头搁置在她的肩窝里:“大哥守着就行了,我回来守着媳妇。”

林岁岁本能地问他:“大哥不需要守着媳妇吗?”

“他们两口子在军区的时候天天腻歪在一起,不像我们聚少离多,五天之中分开四天,周末还得挤出一天住老宅,让他陪着去吧。”

时谦说得理直气壮,又透着几分独守空房的幽怨。

林岁岁搓了搓男人的俊脸:“现在的分开是为了更好的相聚,而且我们除了晚上不睡在一起,平时都在一起吧?”

两个人每天中午一起吃饭,吃完了回家休息,虽然大多数都没办法休息。

时谦抱紧林岁岁,口吻里带着孩子一般的蛮不讲理:“不够,我想日日月月年年,时时刻刻跟岁岁呆在一起。”

林岁岁没想到喝醉酒的男人这么粘人,哭笑不得:“你喝醉了。”

他陪着两个老爷子喝了不少酒,怕他半夜难受,林岁岁起身:“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时谦把她拽回来,眼神迷离:“我没有醉。”

林岁岁不想跟喝醉酒的男人争辩:“行行行,你没醉,快睡觉吧。”

时谦看得出林岁岁不信,就是不想跟他纠缠,他不服气地站起身来,高大挺拔的身子在酒精作用下有些不稳:“我可以跟你证明我没有醉。”

林岁岁气笑了,好整以暇地问:“你怎么证明?”

“醉酒的男人直不起来!”

林岁岁:“……”

她真的不想看男人自证,然而喝醉酒的男人偏执又固执,必须要自证给她看。

自证完还不算,还要让她亲自体验。

一边体验,一边不停地问:“岁岁,我醉了吗?”

林岁岁好几次都想晕死过去,然而今晚的她,异常的精神,毫无睡意。

身体和精神遭受双重折磨……

……

翌日

时谦难得起晚了。

时杰蹙眉:“这小子回城之后,身体素质越来越差劲了,等他不忙了,把他扔到部队锻炼锻炼身体。”

林岁岁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腰肢,很想说不用。

时谦的素质已经很强悍了,再锻炼,她的腰就彻底废了。

好在姜丽出声训斥时杰:“别总把你在部队那一套弄到家里来,他是你弟弟,又不是你的兵,好不容易过个周末,睡懒觉怎么了?”

时杰被媳妇一训,顿时就蔫了,收敛了周身的气势,讨好地笑着:“我这不是看弟妹醒了,那小子还在睡觉,才这么说的吗?”

一个大男人还不如女人勤快,实在过分!

姜丽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直男丈夫:“说不定是人家夫妻之间的小情趣,你一个大伯哥插什么手?”

时杰不懂不敢置喙媳妇的话,乖乖点头:“我听媳妇的。”

林岁岁在心里偷笑。

她不知道时杰在单位是什么样的,但肯定不是在嫂子面前这副耙耳朵的模样。

早餐快吃完的时候,时谦着急忙慌地从屋子里跑出来,看见坐在院子里小口喝粥的林岁岁,才松了一口气。

他的眼睛有些水肿,低沉磁性的声音也染着几分鼻音,更加的性感了:“岁岁,你怎么不叫我?”

林岁岁把头扭到一边,哼了一声:“不想叫你。”

时谦试探地问:“是不是我昨晚冒犯你了?”

林岁岁杏眸凶巴巴地瞪着男人,眸底燃烧着熊熊火焰:“你不记得你昨晚做什么混账事了?”

院子里的人都竖起来耳朵。

他们很想知道时谦做了什么混账事,惹得林岁岁这么生气。

时谦困惑地抓了抓头发:“我喝酒容易断片,你告诉我,我做什么混账事了?”

“……”

她说不出来,根本说不出来。

偏偏时谦不依不饶:“岁岁,你告诉我,我怎么惹你生气了,我下次改,你别生我的气。”

林岁岁把碗放下:“老师们快到了,我去接他们。”

说完就跑了。

时谦:“……”

时杰瞪着弟弟:“媳妇娶回家是用来疼的,你对岁岁好一点。”

时谦没理他,他在想自己怎么惹岁岁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