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你是哄媳妇还是欺负人家?

时谦嫌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衣服:“赶路穿的衣服,穿着睡觉很脏。”

林岁岁目光落在他来的时候拎着的包:“你包里肯定有换洗衣服,赶紧拿一件穿上。”

“太累了,不想动,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再穿。”

时谦扔下这句话,抬手解林岁岁衣服的扣子。

林岁岁来乡下义诊,带的都是朴素保守的碎花衬衫。

林岁岁正垂涎地盯着男人的胸肌,一时不察,胸口的扣子都被男人解开,露出一大片春光。

她忙不迭抬手捂住胸口,防备地瞪着男人:“你脱我的衣服干什么?”

时谦面不改色地说:“你的衣服上有血点?”

血点?

她今天确实接生了两个孩子,但她当时穿着白大褂,好像没有弄到身上,但也不排除不小心的情况下。

就在林岁岁找血点的时候,男人的动作很快,两下三下就把她扒光了。

林岁岁:“……”

脱都脱了,她也不在乎有没有血点了。

她倾身去拿床头的被子,然而一道拉力袭来,她被男人再次拽进怀里,翻天覆地之间,她被男人扣在身下。

时谦双手撑在林岁岁身体两侧,一双狭长的凤眸里闪烁着炙热侵略的气息,林岁岁太熟悉这样的眼神了。

每次都被吃干抹净。

她抬手抵在男人胸口上,腮帮子气呼呼地质问他:“你不是累了吗?”

“嗯,所以要补充能量。”

话音落地,男人撑在林岁岁身体两侧的大手,改为十指交扣,而后俯首吻住她的粉唇。

男人这次的吻很温柔,不像之前久别重逢,汹涌猛烈的吻发泄着自己的思念。

他更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让她放松下来。

渐渐的,林岁岁开始不满足,她抬手抱住男人的脖颈,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反客为主……

时谦扶着林岁岁纤细的腰肢,任由她作乱……

两个人都累了,浅尝辄止,便抱在一起,沉沉地睡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时老来门口转了一圈,没听见动静,便让人把饭菜留出来,没有吵醒他们。

……

林岁岁是被饿醒的。

她醒来的时候,身边的男人还在睡。

她拿过旁边的衣服,穿上鞋子去了厨房,厨房的盖帘下放着两个带有余温的窝头,还有一碟村民们腌的榨菜,锅里有白米粥。

这些都是温热的,不用再加热,林岁岁盛了两碗粥,刚走出厨房,就看见时谦光着脚站在院子里,目光来回搜寻着。

林岁岁问:“你在找什么?”

清脆悦耳的声音宛如天籁一般在耳畔响起,时谦看见林岁岁,悬在嗓子眼的心脏缓缓落下,一把上前抱住林岁岁:“你去哪儿了?”

“我去厨房弄晚饭了。”林岁岁盯着他的脚,蹙眉问:“你怎么不穿鞋?”

时谦醒来的那一刻,身边没有林岁岁,一心只想找到她,什么都顾不上。

他这才看见林岁岁手上端着两碗白粥,他忙不迭接过来:“怎么不叫我?”

“我看你太累了,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不用心疼我,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好吧。”林岁岁说:“我下次去哪儿都叫你一起。”

时谦放下粥,又把窝头和榨菜端进来。

林岁岁说:“农村条件有限,这些都是村民们省吃俭用送过来的,还吃得惯吗?”

回城之后,他们吃的都是细粮,再也没吃过粗粮。

时谦拿起一个窝头,笑道:“比窝头更难吃的东西,我都吃过,这些已经很好了。”

他不会因为现在日子好了,就忘记曾经的日子。

尽管那段日子不堪回首,但还是有很多美好回忆。

林岁岁不想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她问:“你这次回来呆多久?”

“两天吧。”

他是主工程设计师,如果不是他强烈要求,院长不会同意他离开的。

两天已经是他能申请的最大限度了。

林岁岁抱歉地说:“我们这次义诊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恐怕腾不出太多的时间陪你。”

时谦温声道:“我明白你的职责所在,你去忙你的,我不会拖你的后腿,我能跟在你身边,做个帮你提药箱的助手就很满足了。”

林岁岁笑道:“这么简单的愿望,我当然要满足你。”

林岁岁娇美明艳的小脸上挂着一抹甜甜的笑容,甜进了时谦的心坎里,他眸色深了深,沉声问:“吃饱了吗?”

林岁岁刚想点头,忽然察觉到不对,又摇头:“还没吃饱。”

“锅里没粥了,明天早点起床吃早饭,该休息了。”

话落,时谦抱着林岁岁上床……

……

翌日

时谦起床的时候,林岁岁还没醒,他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角:“岁岁,起床吃早饭了。”

林岁岁困得睁不开眼睛,她抱着枕头,瓮声瓮气地说:“我不吃了,你去吃吧。”

虽然时谦没有太过分,但也折腾到了半夜。

她太累了,累得骨头像散架了一样。

时谦洗漱完毕,换上干净的衣服,精神抖擞地去了时老的屋子。

时老的屋子就在林岁岁隔壁,时谦进去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在读报纸。

“爷爷。”

时老睨了他一眼,冷哼:“你还记得你有个爷爷啊?”

时谦的人是昨天来的,爷爷是今天叫的。

老婆迷,眼睛里只有媳妇!

时谦给老爷子倒了一杯热水,贫道:“爷爷不哄也不会跑,媳妇不哄不行。”

“你那是哄媳妇吗?”时老幽幽地说:“你那是欺负人家。”

时谦:“……”

紧接着,就听时老又道:“岁岁身子单薄,每天又很忙,你悠着点。”

昨天晚上,床咯吱咯吱响了半袖,他想听不见都困难。

饶是时谦脸皮再厚,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