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这封信原本是给我的

第25章这封信原本是给我的

“我也不知道他们口中说的那个她到底是谁。&¥o5£_¨4+看?书?` 2更

谢贺桉只知道那个人的身份,让谢文州和孟明舒都十分忌惮。

忌惮到不能容许那个人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孟程骁掏出手机给谌晞回信息,引用她那句【今晩十点,不见不散】回复【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我把耳钉还给你,你告诉我一个秘密。】

有些事情,与其瞎猜不如向她问个清楚。

虽然他也不抱她会坦诚相告的希望。

不到一分钟,手机震动。

谌晞:【孟队,读书的时候老师没教过你要拾金不昧吗?】

谌晞:【你老人家正直不阿的形象,就这样华丽丽地在我心中大打折扣了。】

孟程骁给谌晞发了一张照片,画面里是一对碎钻环月光宝石耳钉,随后又在手机键盘上打字。

【要不,我还是在局里泡好茶等谌小姐?】

信息刚按发送,又听见谢贺桉道:“我已经让人重新帮我和他做了dnA亲子鉴定。”

他扬起手腕看表,“看看时间,结果应该也快出来了。”

话刚落音,谢贺桉的手机就响了。

开了免提,话筒里的有男人的声音传出来,“小谢总,结果出来了。`j^i`n*j′i*a¢n-g/w?x-c¨.,c`o~m\我发您的邮箱,您查收一下。”

结束通话,谢贺桉打开邮箱。

鉴定结论跟信封里的一模一样。

同样是显示谢文州和谢贺桉为非生物学父子关系。

谢贺桉的心情如巨石沉海,虽然早有预料,但当事实摆在眼前时,又觉得这真的是件很难接受的事情。

平日里,他的父母感情还算不错。

在他看来,母亲孟月舒虽然为人强势,但骨子还是传统的,不像是能做出背叛丈夫的事情来。

那谢文州呢?

是否一早就知道他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谢贺桉回想这些年来谢文州对自己态度,怎么说呢,他只想到了一个词:不冷不热。

母亲在的时候还好,如果她不在时,他总感觉父亲看他的眼神就跟看陌生人一样。

如此一分析下来,谢文州应该是知情的。

可是,以他眼里容不下沙子的性格为什么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存在?

纵使是忌惮外祖父家孟家的势力,也不至于要这般吞声忍气吧?

还有,他不是谢文州的亲生儿子,那他又是谁的儿子?

一连串的问题,谢贺桉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要炸了!

孟程骁陷入沉默,脸上没有丝毫惊讶,也看不出情绪的起伏。|£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2

这些年办案数千起,看过太多人间的悲欢离合,对这种违反伦理道德的事情似乎也已经麻木了。

麻木到忽略谢贺桉找他说这事,是不是想寻找精神安慰?

此时此刻,心里只有无数个疑问:这封信到底是不是谌晞寄给谢贺桉的?

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挑拨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

最重要的是,如果这是一个连谢文州都极力隐藏的秘密,那谌晞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孟程骁再次拿起桌上的dnA亲子鉴定报告书,当指尖掠过最后一页空白处时,分明触到蛛丝般的凝涩感——像是有人用狼毫细笔蘸着胶矾水写过字。

他猛打一激灵,对着环形无影灯举起信纸,45度角倾斜的瞬间,纸面浮起极淡的鱼鳞纹。

这是民国时期情报人员惯用的“冰纹隐写术”,用硼砂混合骆驼泪腺分泌物调配的药水书写,遇热方显。

“打火机。”

“啊?”关奈的反应慢了一拍,正伸手去摸打火机,坐在对面的谢贺桉已经把打火机递过来了。

纸张悬在火焰上方,乳白蒸汽裹着信纸渐渐发皱。

忽然有苍劲又飘逸的字体在空白处慢慢绽开——15年前,真正的谢文州已遇害。

关奈与谢贺桉的瞳孔骤然收缩。

孟程骁敛眉,脸色稍沉。

过了许久,谢贺桉的情绪才稍微平复下来,盯着那行字,自黑式吐槽道:“这人未免也过于抬举我了吧,今天我要是不跟你说这事,我想我这辈子都看不到这句话。”

谢贺桉对自己的智商有着很深刻的认知,他根本不是孟程骁那种洞察力敏锐心思也细腻的人。

“不。”孟程骁沉声道:“这封信,原本就是想要给我的。”

谢贺桉有些懵,脱口而出,“那为什么不直接寄给你?”

绕这么大一个圈,也不怕这信被当成一个恶作剧,他给当场撕了。

“那个人对你我的性格都很了解。”孟程骁解释道:“这封信如果直接给到我,想要确认清楚你跟谢文州的生物关系,最后还是绕不过你。”

谢文州

的安保工作十分到位,不轻易近身,想要调查他的事情,肯定得绕一大个圈子,浪费时间人力物力。

但谢贺桉不一样,想要拿到谢文州的毛发唾液容易多了。

而且谢贺桉是个藏不住事的人。

这种事情,十有八九会告诉他这个做表哥的。

那人似乎也笃定:他一定能发现隐藏在白纸里的秘密。

“至于那人为什么要把这个事情告诉我……”孟程骁指着那一行字,舔了舔后牙槽,轻声嗤笑道:“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人想借用警方的力量揭开埋藏了多年的真相。”

谢贺桉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突然有人跟他说,一直与他朝夕相处的父亲是别人冒充的。

真正的父亲已经遇害了。

这种事情,实在是过于荒谬。

关奈提出疑惑,“我怎么觉这有点像恶作剧。”

“说真正的谢文州已经在15年前的时候已经遇害了,假如这事是真的,那他怎么能隐瞒得住你和你的母亲?”

神似的容貌瞒过外人可以,但是想要瞒住最亲近的人,基本上不可能。

“15年前……”谢贺桉接过话,“我那个时候也就是十五六岁,正读初中。”

他抬头看向孟程骁,“那时候咱俩都被送去封闭式学校,基本上是一个月才放两天假回家,有时候两个月才放一次假。”

记忆慢慢拉开闸门,谢贺桉回忆道:“不过,在我记忆中,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觉得我同我爸的关系一下子就拉远了。”

但当时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父子二人见面的次数少了,感情生疏一些也是在所难免的。

“那时候你还小,能瞒得住你,勉强说得过去。”关奈看了眼谢贺桉又看向孟程骁,“可谢夫人呢?”

“无论如何,也瞒不住枕边人吧?”

“不需要隐瞒。”孟程骁轻轻一声,几乎听不见的笑从他的喉咙深处传来,那是种混了讥讽的笑。

“有一种可能,谢夫人原本就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