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被盯上
楚山河说完,凌子胥正准备接话,被楚峦城伸手拉住衣角。
凌子胥低头头看楚峦姒,楚峦姒没看他,淡声道,“好。”
楚山河对楚峦姒的态度还算满意。
接下来就是说了一堆煽情的话,强调他半辈子对楚峦姒的付出。
楚峦姒死死捏在手心,告诫自己一定要忍,现在还不是爆发的时候。
从出租屋出来时,已经是中午。
凌子胥将人抱上车,楚峦姒软绵绵的身体靠在他肩头不说话。
车开出一段路,楚峦姒紧抿的唇角弯出一抹笑,转过头看凌子胥,“喝酒吗?”
凌子胥紧绷的下颌放松,薄唇勾笑,“想喝什么酒?”
楚峦姒身子往座椅里靠,“你最好的藏酒。”
凌子胥爽快答应,“好,去海边?”
楚峦姒,“回家,比起大海,我还是更喜欢你送给我的花海。”
回到家,凌子胥让钱姨做了下酒菜,送到花园观景台。
起初管家还跟钱姨吐槽过,花几千万空运来的花。
就见人来匆匆看过一眼。
每个月还要花几百万来维护,也不知道主人图个啥。
今天终于是养花百日,用花一时。
偌大的花园里,只有楚峦姒和凌子胥。
今日再来,花园如初。
洁白无瑕的花好被精心呵护着,似从未经受过风吹雨打。
依旧充满生机。
凌子胥盯着她侧脸看,身子倚靠在躺椅上,“喜欢看花海?”
楚峦姒浅笑,“喜欢。”
她确实喜欢。
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没那个闲心再来。
今天她的心灵被侮辱了,来净化一下。
凌子胥,“喜欢的话,以后我们经常来。”
凌子胥说着,到了一杯红酒递给楚峦姒。
楚峦姒侧目接过,抿了一口道,“凌子胥,你教教我呗,如何才能像你一样强大,不受外界干扰,不被情绪左右,不让心里生病。”
凌子胥垂眼抿了一口酒,“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没什么好说的。”
楚峦姒,捏着酒杯,转头看向凌子胥,他很少说出这么热血的话,“展开说说。”
楚峦姒话落,凌子胥把杯中酒一口喝下,从烟盒里抽了一烟咬在嘴角。
火苗点燃了烟头,化作一缕白烟,飘散在空中。
气氛凝固半秒,凌子胥仰头吹出一股白烟,侧目笑叹,“想听哪一段?”
楚峦姒挪了挪身子,对向他“哪一段最让你难过?最让你消沉?”
凌子胥弹烟,“这么狠?”
楚峦姒,“要学当然得学狠的。”
凌子胥调侃,“我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楚峦姒,“那你要教吗?”
凌子胥,猛一口烟,按灭,“教,美景佳酿,美人在侧,不聊点悲惨人生,老天都得嫉妒。”
凌子胥说着,拿起醒酒器,给自己加满,猛喝几口,“给你讲讲我在精神病院那几年?”楚峦姒双手捧着下巴,闪着眼睛看他。
凌子胥被楚峦姒的表情逗笑,“你这是非要深挖我的血泪史?”
楚峦姒没否认,“夫妻一场,该教的别藏着掖着。”
楚峦姒说完,示意凌子胥开始。
凌子胥回看楚峦姒一眼,身子靠在座椅里,带着自嘲道,“我跟你不同的是,我从未体验过快乐,所以没有对比就没有落差。”
楚峦姒狐疑,“嗯?”
凌子胥把红酒送到嘴前喝了一口,慢条斯理道,“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小时候我一直跟我妈生活在精神病院,中途回了凌家一年,我妈对我只有冷漠。”
楚峦姒上次跟着凌子胥见过耿秋。
虽然仅一面之缘,但她不难看出他们母子之间的疏离。
本来她以为,两人是分隔久了生疏了。
楚峦姒默不作声,静静的听凌子的讲述。
从凌子胥口中楚峦姒得知,小时候的凌子胥身边既然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话。
耿秋那个时候被抛弃欺骗,得了严重的抑郁症,不言不语,在精神病院自杀了三次,每一次都是从鬼门关抢救回来。
耿秋从不让凌子胥喊她‘妈’,让他喊‘3号’。
也不让凌子胥跟她说话。
她是一个疯子,怎么能正常沟通。
当时他们住的精神病院里有凌云峰的眼线。
只要发现耿秋不够疯,就会把她关进黑屋,利用各种电棒刑具折磨她。
小小的凌子胥在外面也好不到哪里,耿秋被关几天,他就得挨饿受冻几天,跪在小黑屋外面听着耿秋在里面的惨叫。
最严重的一次,因为凌子胥站在树下盯着从未吃过的杨梅发呆,耿秋便摘了给他,结果被护工关进小黑屋整整半个月。
凌子胥在外面靠喝雨水,吃树叶挺了下来。
从此之后,他再也跟耿秋说过一句话。
直到他去了凌家,再到被丢去国外。
凌子胥把过往的经历说的云淡风轻。
他越是说的释然,她就越是觉得窒息。
“妈现在安全吗?”
在凌子胥话落后,楚峦姒提唇问。
别说凌子胥顿住,她脱口而出的这声妈都让她有些无措?
凌子胥收回神晃动酒杯,似笑非笑,“安全。”
凌子胥有能力后,第一件事就是除掉了所有欺负过他们的人。
即便他除掉了那些恶人,却再也抹平不了心里的疮疤。
凌子胥拿起手里的酒一口气喝完,嗓音低沉略哑,“你是第一个主动跟我说话的女生,还赶都赶不走。”
楚峦姒心倏地一紧,谁都世界会是一帆风顺呢。
大抵她就是被保护的太好,忘记了自救,自愈。
“所以在你世界里,推开就是保护?”
凌子胥重新倒满一杯,“嗯,对不起……”
见凌子胥眼底暗淡,楚峦姒提了一口气,“所以,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就是一剂良药。”
凌子胥盯着酒杯,“嗯。”
楚峦姒起身走到他腿边,“老公,要抱抱吗?”
凌子胥幽暗的眸子猛的抬起,“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