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章 厂草婚后被拿捏的悲惨生活

冯美兰看着院外围观的人群,咬咬牙说道:&34;五百!我们最多出五百!&34;

丁兰寸步不让,&34;一千块彩礼!外加三转一响,否则我就去你们领导那,去任首长那给评评理!&34;

冯匣子心努力稳了又稳,没想到他碰到这么个硬茬,他和他姐现在可不能再被领导批评了。

冯匣子又差点晕过去:&34;你这是敲诈!这样嫁给我你能好过?&34;

丁兰闻言,立刻笑眯眯地拍了拍冯匣子的肩膀:

&34;冯科长,俺有事可以找妇女主任,婚后这不需要你操心!

现在是你娶媳妇花多少彩礼的事!&34;

她压低声音,&34;这些彩礼我可是全部带回来的!又不会便宜外人。&34;

冯美兰现在心虚的不行,“她现在没有1000块的彩礼啊!”

上次她跟她弟说给钱朵朵了,“说钱朵朵只认钱不认人。”

冯匣子也不敢找任师长和钱朵朵对峙,但是前段时间不知道谁告诉冯匣子,“1000块彩礼”在她这。

她只好说任师长还回来了,可现在她真是没地方找钱,眼下只能咬牙答应。

冯兰花把她自己的私房拿了出来,还提前预支了三个月工资勉强够。

丁兰再拿着&39;1000块彩礼&34;走出冯美兰家时,手指都在发抖。整整一千块啊!

冯美兰给的时候那表情,活像被人剜了她心头肉似的。

&34;姐,您放心,这钱我一定好好保管。&34;丁兰当时说得非常诚恳。

冯美兰脸色铁青,新烫的卷发都气得快直了:

&34;丁兰,我可警告你,这钱你可不能乱花&34;

&34;哪能啊!&34;丁兰赶紧打断,亲热地挽住冯美兰的胳膊,

&34;这钱啊,我打算将来给老冯生孩子用!&34;

说着还害羞似的低下头,把个新媳妇样装得十足十。

冯美兰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丁兰把那一大包钱塞进打着补丁的布兜里,扭着腰走了。

丁兰走在回家路上,感觉像做梦一样。

她几天就把自己给嫁出去了,还嫁给了一个吃公粮的。

她还记得几天前,她正在军区门口晃悠,打量着过往的军官们。

她已经25岁了,部队的军官们都被她相了一半了还没成。

她现在每天都在军区门口时不时,晃哒想着讹上一个,这一晃哒就是三年,愣是一个没有讹上。

正当她看着眼前一个个见了她迅速远离的军官们发愁时,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34;姐姐,你想把自己嫁出去吗?&34;

丁兰回头,看见任锦居这个奶娃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

小手还指着远处,冯匣子正油头肥面地朝任锦玉走去,这个老男人最近在碰瓷小姑娘,只不过没有一次成功。

&34;你看他怎么样?&34;任锦居小大人似的分析道,

&34;虽然他的眼光有点高,老盯着我姐看,但不切实际呀!&34;

丁兰当时眼睛放光,她也觉得她机会来了:

&34;小弟弟,那你觉得姐姐该怎么办?&34;

任锦居神秘兮兮地招招手,等丁兰凑近了才说:

&34;你可以抓着他勾搭小女孩的把柄威胁他呀!

他已经被处分过一次了,如果再犯错工作就没了。

你拿捏他还不好拿捏?&34;

他掰着肉乎乎的手指头数,

&34;他现在有勾搭未成年流氓罪,你再给他弄个对女同志耍流氓罪,他为了工作不得不娶你。&34;

小娃娃眼睛亮晶晶的,

&34;婚后生活,有组织有妇女主任,你怕啥?&34;

丁兰被点拨的一愣一愣的,

“这小不点分析得头头是道,比老女人还会拿捏男人。”

一个月后,钢铁厂食堂张灯结彩。

冯匣子和丁兰的婚礼正在这里举行。

冯匣子穿着那套已经皱巴巴的浅灰色西装,一脸生无可恋地站在门口迎客。

丁兰则红光满面,穿着崭新的红裙子,头发烫成了卷发,挨桌敬酒:

&34;感谢各位同志来参加我和老冯的婚礼!

以后他要是有啥事,你们直接找我,我给你们教训他!&34;

工友们哄堂大笑,有人起哄:&34;老冯,以后工资得上交了吧?&34;

冯匣子黑着脸闷头灌下一杯白酒。

婚后,丁兰雷厉风行的直接,接管了冯匣子的财政大权。

冯匣子的工资全数上交,连零花钱都得单独申请。

他那套骚包西装被丁兰拿去换了布票,手表也&34;暂时保管&34;在了妻子的手腕上。

这天中午,冯匣子实在是憋不住了,烟瘾犯得厉害。

从他姐姐那好不容易磨来五块钱,琢磨着藏点私房钱。

他左瞅瞅右看看,确定没人注意,偷偷摸摸地把五块钱塞在了鞋垫底下,想着下班后去买包好烟解解馋。

他下班后,鬼鬼祟祟地摸出厂门口,刚松了口气,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34;哟,冯科长,这是要去哪儿啊?&34;丁兰不知从哪冒出来,手里还拎着个菜篮子。

冯匣子被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脚下没站稳,“哎呀” 崴了一脚。

这一崴,鞋掉了,从鞋底 “啪嗒” 一下掉出五元钱来。

丁兰眼疾手快,弯腰就把钱捡了起来。

她冷冷地盯着冯匣子,冷笑道:&34;行啊,冯匣子,长本事了哈?都敢藏私房钱了?&34;

她把钱往自己兜里一塞,&34;今晚回家没饭!&34;

冯匣子欲哭无泪,眼巴巴地看着丁兰,又看看自己那只还光着的脚:

&34;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想抽包烟,咋就这么难呢!&34;

此时此刻,他摸了摸饿得咕咕叫的肚子,突然无比怀念起前妻的温柔体贴来,

“他当时真是眼瞎,把好好的媳妇丢了,娶了个母夜叉来折磨他!”。

至少那时候,他还能偷偷留点私房钱,时不时买包烟抽抽。

哪像现在,“被母夜叉管的死死的,动不动就找领导,找妇女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