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告白
两日后。+小,说§宅u? d?[更#^新1′·最ˉ@?全?+%
谢凌大步走进营帐内,此时江澜夜已经可以随意活动了,他坐在正中央的案几前,桌面上摆放着宋仪给她的信,手中拿着军务奏折。
他早就不听劝了,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但众人也不敢劝他什么。
“陛下,末将这两日带兵,发现对面蛮人有些不对劲......”
江澜夜掀起眼皮,“细说。”
“他们的打法一向不讲究什么迂回保守,这两日...更像是内部出了什么岔子一样,打法明显不如以往激进,保守了许多,但很显然,他们这个样子对我们来说是更有利的,若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平白改变战术?”
江澜夜微微蹙眉,脑海中回想起宋仪被狼枭抱进盾牌后的那一幕,心中隐约有了个猜想。
难道...和宋仪有关?
江澜夜淡声道:“无论怎样,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堡垒已经推进了许多,他们的活动范围在被进一步压缩,如果始终不选择投降退缩,那我们现在完全可以乘胜追击。”
谢凌有些激动,拱手道:“末将也是如此想法!”
这一场仗实在打的太久了,打得民不聊生、家国动荡,人人都在期盼着他们青州这边能传来胜仗的消息,到时候四海安平,他们也就能回到京城,和家人相见了。(?;求′,′书|?帮?′ =))最£1)新¨#章?>¢节3更?|新;快?_|
别说是那些士兵,吃了这些时日的苦,曾经也被蛮人打得节节败退过,这次终于迎来了反击的机会。
江澜夜静静地看着谢凌,欣慰道:“谢凌,这一路,你都辛苦了。”
谢凌当即道:“不辛苦,末将身为将军,本就应当如此。”
江澜夜垂下眼眸,心中有些激荡。
如果真的和宋仪有关,那宋仪现在怎么样了...她一日不回到自己身边,江澜夜就一日不得心安,思念如树根,在疯狂地汲取他的鲜血,在他的心脏处重重扎根。
“对了,朕有一点疑问,你过来。”
谢凌神情一凛,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大步走上前,恭敬地垂立在江澜夜身边,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将宋仪写给他的信展开了,指着上面的一副宛如孩童涂鸦般的画,认真问他:
“你能看出来,这画的是什么吗?”
谢凌:“......”
他唇角微微抽搐,看着这副格外抽象的“画”。
这是什么?火柴人吗?
他煞有其事地摸着下巴,沉吟片刻,开始思考要怎么回答才能让江澜夜满意。?′?咸(=鱼d看u?±书>>网¤·$ u追#;¥最£新!>章\¨d节¢[
半晌后,他郑重地说:“陛下,这是贵妃娘娘在给您表达爱意。”
话音刚落的瞬间,江澜夜的唇角满意地勾起,显然是彻底相信了,心情大好,说:“你走吧。”
谢凌松了口气,连忙走了。
江澜夜伸手抚摸着那个小火柴人,这两条黑线...应该是它的胳膊,可是为什么要举到头顶,还拼凑出了一个奇怪的形状,像两处凸起的山坡。
不管怎么样,他就觉得谢凌说的是对的,一定是在向他表达爱意。
......
宋仪为狼枭整理好甲胄,抿了抿唇,小声问:“这才歇了三天,你又要走了?”
狼枭无奈道:“现在形势紧张...我,我实在放心不下,这两日的肉少,他们都吃那些干粮,个个怨言不小,但现在岂是能和从前挥霍无度的时候一样?必须得省省了,否则能不能撑过这一仗都不好说。”
宋仪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道:“为什么...就一定要往前冲,难道不能退缩吗?”
她希望江澜夜他们能胜。
狼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严肃道:“不可能,没有退缩投降的道理,我们都打了多久了,早已将中原皇帝他们得罪了个彻底,你以为,就算我们投降,他们就会轻易放过我们吗?”
面对这些事情,宋仪并不想多说。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战争上,她永远无法和这里的人完全共情,她站在江澜夜的那一方,只希望日后蛮夷再也不要踏足中原。
宋仪怕他会怀疑,只好道:“好吧,我就是...担心你,我怕你会出事。”
狼枭笑了,道:“就算是输了,那我也赢了。”
说罢,他冲着宋仪眨了眨眼睛。
宋仪瞬间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她心中瞬间升起不祥的预感,开始斟酌着话语,唤了他一声:“狼枭,其实我......”
狼枭却打断了她的话,认真道:
“我知道,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如果我一开始没有把你抓过来,你就不会受这些苦,也不会和他们分离,但你原先就是个宫女!也许在那边的日子还不如在这里好过。”
宋
仪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现在的一切的确都是狼枭造成的,如果不是他,她就不会和江澜夜分离这么久,更不必说,她和狼枭之间是仇敌,立场注定不同,甚至一开始抓她过来还是为了威胁江澜夜。
他抬手抓着宋仪的肩头,支支吾吾道:“等...等这次我回来了,我想跟可汗说,让你...完全跟了我,怎么样?”
宋仪浑身一僵。
狼枭这是在,跟她告白?
宋仪的表情有些不对劲,狼枭瞬间有些警惕,看着她沉声问:“怎么?你不愿意?”
他又在怀疑宋仪了。
宋仪猛然反应过来,都走到这一步了,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不是,我只是有些惊讶,狼枭,也许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就像你是盘旋天空的鹰,而我是鸟雀,没有这样在一起的道理。”
“说来说去,你不就是不情愿?”
“我知道了,你是觉得,你是中原人,和我在一起算叛逃是不是?但你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只是个宫女,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那日他们甚至要直接将你射死,你都忘了吗?既然如此,和我在一起你又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说罢,他顿了顿,忽然眯起了眼睛。
“还是说,你不是宫女?”
紧接着,他倏然放软了嗓音,道:“我从不觉得你是鸟雀,你跟我身边的婢女都不一样,你很聪颖,很开朗,就像清晨草原上的太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会觉得很温暖。”
宋仪艰难地说:“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