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血宴

潮音剑似乎感受到主人急迫的心情,飞行速度比往日快了不止一个度,转眼间就到了秋露白来时的山洞外。


下剑,带人,进洞,一气呵成。


直到脊背磕在坚硬的石床上时,江乘雪才挣开了师尊下的噤声诀。


师尊的状态明显不对。


为免再被封上嘴,他没有立刻出声,而是先小幅度偏头,用余光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他现在被带到了一处山洞内,除了他躺着的这张石床和地上那个新鲜的菱牛尸体外,洞内再无他物。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雪霓豹的洞穴,而灵智未开的雪霓豹在捕猎后习惯将猎物叼回巢穴内享用,他……是被当成猎物了?


没等他接着想下去,眼前骤然笼上一片阴影,他回过头来,发觉自己身上压上了另一个人。


秋露白将人甩在石床上后,忽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她站在石床前,看了眼床上的猎物,又瞥了眼地上开膛破肚的菱牛,豹尾焦躁地甩了甩。


她莫名觉得地上那种吃法太过粗野,但是,还能怎么吃呢?


没有人告诉过她。


好烦,头好晕。


每当她深想什么东西时,脑内就会传来一阵钝痛,秋露白摇了摇头,索性不再思考。


她遵从本心,翻身上了床,压上了床上那人,这样他至少逃不掉了吧?


这张石床本就不大,仅有一人之宽,容纳两个成年人多少有些吃力,秋露白只能贴紧着下方那人,以免自己掉下去。


肌肤接触带来了难耐的燥热感,秋露白在胡乱动弹几下后,总算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姿势。


“呼——”她深吸一口气,撑起上身,膝盖顶在猎物腰侧,双手撑在他脖颈旁,居高临下地打量起床上的江乘雪。


他面上神色淡淡,唯独嘴角微微抿起,暴露了主人的紧张。但当她看向对方的眼睛时,那眸底印着的,分明是隐秘的期待。


她能感觉到,对方腰侧的肌肉向内缩紧,肌肤蒸腾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打在她的腿上,在阴冷的洞穴内充当了唯一的热源,舒服极了。


害怕?紧张?还是……兴奋?无论如何,猎物的情绪明显鼓舞了她,秋露白嘴角弯起,低头凑上了江乘雪的脖颈。


她像一只真正的雪霓豹那样,双手扣住对方的肩膀,在猎物的脖颈间嗅着。温热的吐息洒在对方的皮肤上,所过之处传来细密的战栗,鼻尖接触的地方泛起薄粉,勾引着来人一口咬下。


血肉的甜香钻入鼻翼,带着冬日冰雪的凌冽气息。轻薄衣料包裹下,甘甜的血液在那层白皙的皮肤下不断奔流,令人幻想着入口后丰富的滋味。


她是这样想的,也这么做了。


“呲啦”一声,江乘雪肩上的衣料被撕开,秋露白叼起锁骨上方最柔嫩的那处皮肉,用尖牙摩挲着,而后,一口咬下。


尖锐的虎牙刺入皮肤,血管中的血液骤然迎来出口,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口中,粘稠偏咸的口感停在舌尖,夹杂着微微的甜味,满足了她挑剔的味蕾。


“唔。”对方吃痛,喉间颤动,一声压抑的闷哼传入她灵敏的豹耳中,极大地取悦了食欲上头的豹。


不够,还想要更多。


秋露白双唇在猎物脖颈间轻蹭,唇瓣紧抿,吸吮着更多鲜血,毛绒绒的豹耳扫在江乘雪的下巴上,激得他偏头躲了躲。


耳畔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分不清是谁的,秋露白沉浸在美味盛宴中,余光忽然被对方喉间上下滚动的喉结吸引了。


好漂亮。


秋露白放开了那处糜红微肿的颈肉,舌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目光直直锁定下一处目标。


“师…尊?”江乘雪见她停住,那双泛着水光的墨眸自下而上望了过来,似乎在判断她是否还有理智。


现在的秋露白当然没有那种东西,她只是想换个花样。


她放开一直扣着江乘雪肩膀的手,转而掐上了他的下巴,向上抬了抬,使得对方的颈部一览无余得暴露在她面前,免得妨碍接下来的动作。


而后,她俯下头,灵巧地褪下他颈间残存的衣物,如同剥开一枚荔枝壳,触碰到其下柔软多汁的果肉。


她轻轻合上牙齿,感受着颈动脉在齿间上下跳动,掌握着猎物致命处的愉悦直冲她的大脑。


咬下去,咬下去,他就永远是你的了。


有什么声音在她脑内低语着。


“嗯…师尊,停…下。”


他的喉结因发声而颤动,连带着她的口腔上壁也泛起一阵麻痒,她听着那人微哑的声音,思维突然清明了片刻。


是不是……不能这么做?


她不想阿雪死。


但……阿雪是谁?


秋露白一恍神,口中自然松开了他。她从他身上抬起头,对方仍保持着方才扬起脖颈的姿势,流畅的颈部线条上,一个由她制造的红痕格外刺目。


还是好饿,不能杀掉的话,多吃几口总没问题吧。


她扫过对方锁骨上的伤口,那里留下了两个细小的血洞,凝滞的血液堵在洞口,很快就能结痂。


她的本能告诉她,她喜欢面前的人,不管是他的血,还是……他本身。


趁着她走神的工夫,江乘雪在心中盘算起接下来的行动。


他在先前那段时间里也没完全放纵自己,而是一边配合着对方的动作,一边理清了思路。


师尊应是被这个秘境影响后,又接触了壁画边不知名的红花,这才彻底丧失了理智,变得与灵智未开的雪霓豹无异,一味追求着口腹之欲。


至于他为何不受影响,或许是因为那道神秘声音本就针对师尊,而他只是顺带。


不论如何,眼下都不能坐以待毙,且不说他的血总有被吸干的时候,再这样下去,二人都无法离开这个秘境。


总之,先稳住对方,给自己腾出点空间,再想办法唤醒她。


江乘雪试着移动被秋露白扣住的肩膀,发现动弹不得,在实力高出他一境的师尊面前,强来是行不通的,只能换个法子。


他用最轻柔的声音哄道:“师尊,您现在……是不是很难受?很想……吃点什么?”


“嗯。”秋露白不知听没听懂他的问话,气音似的应了一声。


“那……师尊先放开我,我的血给您喝,好不好?现在这样,不太方便呢。”他用那双湿漉漉的墨眸凝望着对方,装出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这招向来灵验。


对方歪了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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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似乎在判断思考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片刻后,不知是不是残余的理智起了效果,秋露白放开了压在他肩上的那只手,转而用豹尾缠在了他的腰上,尾尖不时搔动几下。


有效果。江乘雪不顾腰间的痒意,不动声色地后移双手,缓缓支起了上身。二人的腿部更紧密地贴在一起,秋露白此时以一个跪坐的姿势,压在了他的大腿上,过长的衣摆两相层叠,垂在了地上。


随后,江乘雪前倾上身,一手撑在身后保持平衡,另一手虚环着对方的腰,将头凑到了师尊的耳畔:“师尊,可以了。”


为免他的衣服彻底变成破布,他自己拉下了肩上半掉不掉的衣料,邀请道:“这里。”


话音刚落,对方的脑袋就凑了上来,精准地咬在之前的伤口处。


“……呃。”马上就要结痂的伤口再次被破开,更何况是皮肤极薄的锁骨旁,双重的痛感冲击着江乘雪的神经,他低吟一声,强压住口中溢出的变调的声音。


不能再刺激她。


江乘雪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忽略血液携着灵气流逝的空虚感,在识海内呼唤起断影。


“断影,你给我醒醒,再不醒来要出事了。”


他一连唤了数声,总算把他丹田内修养的剑灵给叫了出来。


“小子,唤吾何事?”断影剑灵懒洋洋的出现在他识海内,非常人性化的伸了个懒腰,那张黑漆漆的脸上五官都已模糊可见,看起来恢复得不错。


江乘雪没废话,言简意赅的把当前情景跟断影一说,问道:“现在要怎样做才能唤醒我师尊?”


“哟,你当吾是万事通呢?平时没见你送点什么好处,遇到事才来找我。”断影没好气道,顺便从他识海向外看了眼,“啧,动作挺快嘛,这样就拿下你师尊了?”


江乘雪不耐烦地打断它:“少废话。你再不想点办法,我死了你也好不到哪去。”


“行行行,吾今日心情好,就指点你一二。”断影薅了薅自己模糊的下巴,“她现在应是中了红掌花之毒,你用灵力把她体内的毒素渡到自己身上就好。”


“然后呢?我该如何摆脱这毒?”江乘雪追问道。


断影瞟他一眼:“你体质特殊,不会受影响,对你的修行反而有好处。”


“好。”江乘雪一心唤醒师尊,也没多问,心神当即从识海内脱离,重新回到现实中。


“走这么急做什么,难道就一点不好奇自己体质的原因吗?那我也懒得说了。”断影看着空无一人的识海,摇了摇头,黑影一散回了丹田。


江乘雪睁开眼,眼前因失血过多晃着重影。他往自己口中丢了颗回春丹,放在秋露白腰间的那只手贴上了对方的衣袍,将灵力汇于指尖,开始为师尊清理毒素。


他的冰系灵力游入对方经脉内,自带的凉意引得秋露白动作一顿,江乘雪柔声道:“师尊不必在意。”


秋露白果然没多想,只在听见后放慢了进食的动作。


江乘雪动作极快,一刻的工夫就将对方体内的红掌花之毒全部引入自己体内,连带着秋露白的动作也渐渐停了下来。


随着最后一丝毒素清理干净,他听见肩上那人出声道:“阿雪,我们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