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儒馆上下,一个不留!

“先生,”钟煜眼中杀意凛然,“若今日杀不了本王,他日我踏平晋国之时,儒馆上下,一个不留!”

“狂妄!”

司马辰身形一闪,剑光如匹练般袭来,这一剑,凝聚了天地间所有的锋芒,避无可避!

钟煜却是将天罡戟插于地面,双手结印,浑身金光大盛:“玄铁神功!”

叮!

剑尖停在钟煜颈间半寸,再难寸进,司马辰瞳孔骤缩,这倾尽全力的一剑,竟被硬生生挡住了?

轰!

大殿不堪重负,四壁龟裂,碎石纷飞中,两人的身影交错闪烁。

“儒馆高手,也不过如此。”钟煜枪势如龙,招招凌厉,“若只有这点本事,今日你这条命,本王便收下了!”

司马辰剑势一变,疾退百步,剑光织成天罗地网,将钟煜笼罩其中。

“你以为能轻易取我性命,”钟煜步步紧逼,金光闪耀的双眸中透着狂傲,“却发现事情远超你的预料。”

铛!铛!铛!

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天罡戟与长剑每一次碰撞,都激起震耳欲聋的轰鸣,气浪席卷,将周围的桌椅摆设尽数掀飞。

殿外,宁如月望着那摇摇欲坠的大殿,心中焦急难耐,殿内不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每一声都让她的心跟着颤抖。碎石不断从殿顶坠落,烟尘弥漫,将整座大殿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雾气中。

“王兄他”宁如月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

慕容烈立于一旁,目光凝重地注视着大殿。“陛下放心,大王的真气霸道无双,那司马辰不是对手。”

他曾亲身领教过钟煜的实力,那股霸道之气,至今记忆犹新,当时仅是一招,便让他这个久经沙场的将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而此刻殿内传来的气息波动,分明是钟煜占据上风。

宁如月闻言稍安,但看着几近崩塌的宫殿,仍是震惊不已,两个人的交手,竟能将一座宫殿打得支离破碎。这还是人力所能及的吗?

殿内,碎石不断坠落,烟尘弥漫。

两道身影在残垣断壁间穿梭,所过之处,墙壁崩裂,柱梁折断,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灰尘,混杂着淡淡的血腥气。

司马辰一剑刺出,剑气如虹,直破天花板,剑光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啸声。钟煜侧身避过,反手一戟横扫,墙面顿时裂开一道巨缝,碎石纷纷扬扬地落下。

铛铛铛!

狭窄空间内,兵器相击之声不绝于耳,每一次碰撞都激起刺目的火花,金铁交鸣之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司马辰心中惊骇,他的剑法被师父誉为领先同辈百年,在儒馆中更是少有敌手,可此刻面对钟煜,竟连对方的防御都无法突破。那霸道的真气,每次相碰都让他虎口发麻,手臂发颤。

剑客若伤不到对手,便已注定败局。

他只能凭借速度与钟煜周旋。自己可以失手百次,但只要钟煜失误一次,就是重伤的下场。身形闪转腾挪,剑光如织,将整个大殿化作一片剑的海洋。

看着那如战神般的身影,司马辰百思不得其解,这等刚猛霸道的功法,他闻所未闻。儒馆藏书万卷,记载天下武学,却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真气。

“司马辰,你不是要取本王性命吗?”钟煜一枪扫断头顶坠落的石块,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怎么像只老鼠一样东躲西藏?这就是你们儒馆的作风?”

“钟煜!休要侮辱儒馆!”司马辰怒喝,剑势陡然一变,剑光更盛。

儒馆二字,是他们这些弟子的信仰与骄傲。从小在儒馆长大,儒馆的一砖一瓦都承载着他们的记忆与梦想。

“侮辱?”钟煜冷笑,枪势丝毫不乱,“等本王打入晋国,定要在你们儒馆山顶撒泡尿,让儒馆永沐本王龙气!”

“钟煜,我要杀了你!”

听闻如此侮辱之言,司马辰面色涨红。

从小在儒馆长大,何曾听过这等粗鄙之语?那些典雅的诗词歌赋,高深的武学真理,构成了他的精神世界,此刻被钟煜如此亵渎,他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怒火攻心之下,他不再躲闪,提剑直取钟煜,剑光凌厉,却已失了章法,那平日里如行云流水般的剑法,此刻竟显得杂乱无章。

钟煜横枪格挡,他们之间的距离突然变得极其微妙,呼吸几乎要交织在一起,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司马辰甚至能看清钟煜眼中的轻蔑。

“本王还要将儒馆改成净事房,把你那些师兄弟统统阉了,送去当太监。”钟煜继续用言语刺激对手,“至于女弟子,就发配教坊司,日日承欢!”

司马辰双目赤红,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听到如此污秽不堪的话语。那些在儒馆中习武的女弟子,个个都是天之骄女,何曾受过这等侮辱?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他口中溢血,剑招全无章法,只是疯狂劈砍,平日里引以为傲的剑法,此刻竟完全施展不出来。

钟煜不屑一笑。这种心性也配做刺客?不过几句话就失了方寸,连最基本的剑法都忘了,若是儒馆所有弟子都是这般水平,那儒馆也不过如此。

“就这点本事?”

钟煜一枪将其逼退,反手一脚踢在其胸口。司马辰踉跄后退,胸口剧痛,却仍不管不顾地冲上前来。

“练剑时是不是光顾着偷看师娘?”

铛!

“还是经常去师妹房里?”

铛!

司马辰听得这些言语,又是一口黑血喷出,那些平日里最敬重的师长,最亲近的师妹,在钟煜口中竟变得如此不堪,他只觉得耳边轰鸣,脑中一片混乱。

“闭嘴!你给我闭嘴!”他扔掉长剑,双手捂耳,七窍流血,平日里引以为傲的定力,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钟煜冷笑。有时候,言语比刀剑更伤人。尤其是对这种从小在清净之地长大的人来说,一些污秽的言语,往往比利刃更致命。

他走到司马辰身前,抬起天罡戟,对准其膝盖狠狠砸下。

咔嚓一声,骨头碎裂,凄厉的惨叫声在大殿中回荡。

钟煜提起司马辰的衣领,将他扔出殿外。这位儒馆天才,已经废了,不仅武功尽失,怕是神智也难保全了。

弯腰捡起司马辰的佩剑,钟煜暗暗点头,好剑!剑身寒光凛凛,剑气内敛,确是难得的宝剑。

可就在这时,胸口突然一阵翻涌,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钟煜神色一变。

五脏六腑间,一缕若有若无的剑意在游走,那剑意竟然穿透了玄铁神功,侵入了他的身体,看来司马辰的剑法确实不凡,竟能在不知不觉间伤到自己。

这让钟煜不得不重新审视儒馆的实力。能教出这等剑客,儒馆的底蕴确实深不可测,看来以后要多加小心,玄铁神功并非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