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意想不到的机会
"大嫂，别闹了，让几个小的认认吧。"周豪生出声打断了范氏的玩闹。
范氏这才收敛了些，招呼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来见见你们的表妹。"
沈芷柔连忙起身，对着三个表哥、两个表姐福了福身子。姜氏一一介绍："这是你大表哥周辰逸，比你长兄大两岁；二表哥周辰梁，比长兄大一岁；三表哥周辰志，和你四哥同岁，但大几个月。"
又指着两个表姐道："这是大表姐周梓桐，比你大三岁；二表姐周梓欣，比你大两岁。你还有两个表妹，是庶出的，今日就不见了。"
沈芷柔默默记下这些名字，生怕一会儿认错了人。在古代大家族中，认人记名可是个不小的挑战。她回想着周夫人之前的叮嘱，在心中默默梳理着各人的关系。
相互见过后沈，芷柔又被拉回到范氏身边。几个表兄表姐虽然对这个新来的表妹颇为好奇，却都拘谨得很，一时无人开口。
沈书澜看不下去了，"哎哟，你们这是做什么？咱们谁不认识谁啊，装什么斯文？"
他这话一出，倒是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周辰逸讪讪一笑，开始找沈书瑾说话，其他人也渐渐活络了起来。
周梓欣拉着芷柔坐到一旁，好奇地问道："表妹，你在家都做些什么呀？"
沈芷柔笑道："不过是读书识字，学学女红，偶尔种种花草罢了。表姐们呢？"
周梓欣眼睛一亮，"我们除了这些，还学了些才艺。我学的是舞蹈，大姐学的是箜篌。"
沈芷柔闻言，不禁有些羡慕，"我可没什么才艺细胞。"
周梓欣不解，"那遇到要表演的场合怎么办？"
沈芷柔眨了眨眼，一本正经道："那就只能溜之大吉了。"
这话逗得姐妹俩咯咯直笑，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周梓欣忽然注意到芷柔脖子上的饰品，好奇地问，"表妹，你这戴的是什么？"
沈芷柔低头一看，"是两位舅母送的璎珞。"
"不是璎珞，是那个金色的圆坠。"周梓欣指着问。
沈芷柔这才明白过来，"哦，这是日晷怀坠，我把它镶在璎珞上了。"
"日晷怀坠？"周豪生听闻，不由得凑近了些。"这可是稀罕物，你从哪儿得来的？"
沈芷柔略显尴尬，"是朋友送的。"
周豪生顿时了然，想必又是那位少郡王的手笔。他正欲追问，周壮志却从外头回来了。
众人连忙起身见礼。周壮志和颜悦色地和沈芷柔兄妹寒暄，问起了路上的情况。
周豪生只说路上耽搁，并未多言。
周壮志见状，也不多问，转而和孩子们聊起了家常。
待沈家兄妹都离开后，周壮志眼角微微一眯，望向刚回府的周豪生。"怎么晚了一天才回来？小妹舍不得放你走？"周壮志语气平静，却隐含着一丝探询。
周豪生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他轻咳一声，故作神秘地说道："长兄，你们猜猜昨晚我们住在何处？"
周壮志眉头一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都多大的人了，还卖关子。快说吧。"
范氏和姜氏也不由得竖起耳朵，好奇地看着周豪生。
周豪生深吸一口气，压抑不住声音中的兴奋："昨晚，我们竟在玉鸾岭皇家离宫歇息。"
"什么？！"三人齐声惊呼，周壮志更是一下站起身来，"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周豪生这回没再墨迹，将沈芷柔去看洛星辰的事娓娓道来。听闻三个孩子与少郡王交好，周壮志眼中闪过一丝感慨，缓缓道："小妹这是熬出头了。"
周豪生点头附和："是啊，有这三个孩子在，妹夫就算心里看不上商人，也得给小妹几分薄面。"
范氏与姜氏交换了个眼神，低声叹道："女人呐，终究还是要靠自己的孩子。孩子出息了，腰杆子才硬。"她们心中各有所思，男人三妻四妾，最是靠不住。
周壮志摇头感叹："真没想到沈家竟有这样的奇遇。"
周豪生笑道："这可要多亏了芷柔那丫头，要不是她，我看妹夫估计还在知州位置上蹉跎呢。"
范氏插话道："说起这芷柔，当真不像是在乡间长大的。那模样气度，我看比一些高门贵女还要出挑几分。"她回想起芷柔那张倾城容沈，不由得暗自惊叹。
周豪生解释道："沈老太太很是疼惜芷柔，即便在乡下也养得极好。"
姜氏笑了笑："我看呐，是小妹底子好，这才有了这么个机灵的女儿。"
范氏忽然来了兴致："快给我们讲讲皇家离宫是什么模样？"
周豪生便将离宫的所见所闻细细道来，众人听得津津有味，仿佛亲临其境。
说完了离宫，周豪生又道："对了，这次过去，小妹私下和我说，芷柔那丫头捣鼓出了一些产量高的粮种，妹夫正在试种。若是成功了，妹夫的政绩可就要拔得头筹了。"
周壮志神色一振："此言当真？"妹夫官位越高，对李家就越有利。
周豪生点头确认："现在还在试验阶段，不过十有八九能成功，沈氏宗族之前就已经试种过了。"
周壮志激动地说："提高粮食产量，那可是大功绩啊！这要是推广开来，咱们妹夫又要往上升了。"
周豪生又笑道："小妹还说，去年西瓜卖得那么好，她也给我们留了些种子，让我们在自己庄子上种。"
周壮志闻言大喜："这倒是好事。去年西瓜供不应求，好些人找来时我们手里都没货了，当时我就觉得亏了。今年我们要是也能种，定能好好赚上一笔。"
周豪生忽然话锋一转："对了，长兄，芷柔酿制的葡萄酒，你觉得如何？"
周壮志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好喝啦。怎么，可是小妹又说了什么？"
周豪生摇了摇头："不是小妹，是芷柔。她说要将酿酒方子卖给我们，问我们有没有兴趣。"
这一下，周壮志和范氏、姜氏都愣住了。屋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檐下风铃偶尔发出清脆的响声。
周壮志回过神来，忍不住笑骂道："这丫头才多大，就敢自己做起生意来了？"
周豪生想到芷柔一本正经和他谈生意的样子，也有些失笑："她说了，她要买庄子，缺银子。酿酒工序多，需要专业的人看着，她顾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