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自家人不帮,倒去帮外人
两只猪很快就晕了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柳雨柔握着刀，深吸一口气，“我会手快一点的。”
宋清泉看不下去，连忙溜走了。倒是秦烨留下来帮忙，虽然平日里切菜剁肉不在话下，但给猪做手术还是头一遭。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柳雨柔的动作干净利落。她抬头时，发现秦烨正盯着那盆东西发呆。
“你在看什么？”她好奇地问。
“没什么，我去练功了。”秦烨匆匆离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柳雨柔看着盆里的东西，突然灵光一闪。难怪秦烨一直不肯同房，莫非是那方面有问题？这东西在民间可是大补之物，说不定能帮上忙。
她立刻钻进厨房，准备炖个补汤。各种药材和调料下锅，很快就飘出一阵浓郁的香气。
“这是什么汤？”秦烨看着碗里散发着怪异香气的汤药，眉头微皱。
“对你身体有好处的，快喝。”柳雨柔笑眯眯地说，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秦烨犹豫了一下，还是一饮而尽。突然，他感觉全身发热，像是有一团火在体内燃烧。
“感觉如何？”柳雨柔期待地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很舒服。”秦烨强忍着不适说道，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柳雨柔欣喜若狂，连忙表示要多给他炖几次。秦烨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到嘴的拒绝又咽了回去。
谁知这一夜，他辗转难眠，浑身燥热，还流起了鼻血。第二天顶着黑眼圈质问柳雨柔那到底是什么汤。
柳雨柔干笑两声，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正说着，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喊声。
“老二！柳氏！给我出来！”孙芳菲尖锐的嗓音划破清晨的雅静。
新来的小狗立刻警惕地冲到门口，对着来人狂吠不止。它的毛都竖了起来，显得格外凶猛。
“什么破狗，吵死了！”孙芳菲不耐烦地骂道，抬脚就要踢。
小狗更加生气，穿过破旧的木栅栏溜了出去，一口咬在她的小腿上。孙芳菲吃痛，发出一声尖叫。
“死狗！敢咬我！”她抄起地上的木棍就要打。
这时，麦麦从屋里跑出来，一把抱住小狗。“不许打它！”她大声喊道，眼里含着泪花。
柳雨柔和秦烨也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柳雨柔立即挡在麦麦前面。“有什么事好好说，何必为难一条狗？”
“你这个畜生，竟敢咬我！”
她一把抓起蜷缩在角落的大黑，指甲深深掐进小狗的皮肉。大黑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四肢在空中无助地挣扎。
“啪！”孙芳菲正要将大黑往地上摔，一道身影闪电般冲了过来。秦烨稳稳接住了在半空中翻滚的小狗，他的动作看似轻柔，眼底却涌动着压抑的怒意。
大黑在秦烨怀里瑟瑟发抖，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不时发出细微的呜咽声。秦烨轻轻抚摸着它的背脊，试图安抚这个受惊的小家伙。
“大嫂，不过是一只小狗，何必下这样的狠手？”秦烨抬起头，目光如刀般锐利。晨光中，他的眼神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孙芳菲被这眼神震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柳雨柔闻声赶来，看到院子里的场景，眉头紧皱。她扫了眼躲在秦烨怀里的大黑，又看向脸色难看的孙芳菲，心中已然明了几分。
“大清早的在我家门口闹事，你是嫌日子过得太安生了？”柳雨柔冷声道，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
孙芳菲原本气势汹汹，此时却被两人的气场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她下意识地揉了揉被大黑咬过的手腕，声音也弱了几分：“它、它先咬我的。”
“你一大早在这里叫嚷，换做是我也想咬你。”柳雨柔冷笑一声，目光落在孙芳菲的手腕上，那里只有一道浅浅的红印，显然大黑并未用力，“看来大黑还挺有分寸，要是换了别的狗，这会儿你怕是已经去找大夫了。”
孙芳菲被这话噎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起了此行的真正目的，眼神顿时变得咄咄逼人：“柳氏，你好得很啊！教会单正江做卤肉生意，却不管自家兄弟死活！”
这话一出，院子里的气氛骤然凝固。秦烨眉头微皱，将大黑放在地上，默默站到柳雨柔身边。
柳雨柔挑了挑眉，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原来是为这事来的。怎么，你以为我欠你的？”
“你这个白眼狼！”孙芳菲指着柳雨柔的鼻子，唾沫星子四溅，“自家人不帮，倒去帮外人！你还有没有良心？”
“外人给钱，你给了吗？”柳雨柔轻描淡写地说，目光直视孙芳菲的眼睛，“单正江出十两银子买的方子，你要学，也拿钱来。”
这话一出，孙芳菲顿时语塞。十两银子，对于整日游手好闲的秦岳一家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她攒半辈子都未必能凑得出这个数。
“你、你怎么能收自家人的钱？”孙芳菲气急败坏地跺着脚，“当初要不是秦家收留你，你早就饿死街头了！”
柳雨柔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讥讽：“自家人？分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把我当自家人？那会儿恨不得把我赶出秦家，现在倒想起来叫自家人了？”
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指指点点。
柳雨柔环视四周，提高声音说道：“我把话放在这里，谁想学卤肉方子，十两银子，童叟无欺。学会后每挣一两，给我一百文分成。这买卖公平得很，愿意学的就拿钱来，不愿意的就别在这里叽叽歪歪。”
“你这是在放高利贷！”孙芳菲尖叫起来，“我要去告官！”
“那你可以不学。”柳雨柔转身就要走，语气淡然，“我又没逼着你来。”
“等等！”就在这时，单正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些歉意地说：“嫂子，对不住，是我爹嘴快，说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