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天香豆蔻藏玄机,吸功大法惊江湖

朱无视回到素心阁时,烛火已燃到灯芯。

素心倚在软榻上,指尖还攥着那方红绸帕子,见他进来便要起身:"神侯,那药..."

"素心,先歇着。"朱无视喉结动了动,玄色大氅在门槛上蹭出褶皱。

他将红绸盒轻轻放在案几上,转身时袖中传来细碎的声响——方才在廊下,他捏着那粒"天香豆蔻"用内力一碾,碎的不是药丸,是染了蜜色的干栗子壳。

"神侯?"素心见他背对着自己,肩背绷得像张满的弓。

"成是非。"朱无视突然开口,声音像淬了冰碴子,"去藏功洞取真正的天香豆蔻。"

"是!"窗外黑影一闪,成是非的声音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

朱无视望着案几上的红绸盒,盒盖翘着条细缝,露出里面七八颗圆滚滚的栗子。

他想起陆九渊合盒子时那抹笑意,想起对方说"素姑娘的毒得用无根水送服"时的从容——原来从一开始,那说书人就把他当戏台上的丑角耍。

"神侯,药取来了。"成是非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锦盒上还沾着藏功洞的潮气。

朱无视揭开锦盒的手在发抖。

盒底躺着三粒鹅黄色药丸,正是素心每日需服的天香豆蔻。

他猛地转头看向红绸盒,栗子堆里不知何时压着张纸条,墨迹未干:"神侯若爱听戏,改日在下唱一出《蒋干盗书》如何?"

"啪!"

锦盒重重砸在地上,药丸骨碌碌滚到素心脚边。

素心俯身去捡,指尖却被朱无视攥住。

他低头时,素心看见他眼尾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素心,你信我吗?"

"神侯..."

"我要让那说书人知道,戏文里的结局,从来由执笔者定。"朱无视的指腹蹭过素心手背的薄茧,这双手曾替他缝过十二次战甲,此刻却在他掌心微微发颤。

院外传来马蹄声。

陆九渊拍了拍马背,青骓嘶鸣着扬起前蹄。

谢卓颜的红衣在晨雾里像团跳动的火,她甩了甩腰间短刃:"陆公子,朱无视那老匹夫怕是要追上来了。"

"追不上的。"陆九渊摸了摸怀中的檀木匣子,吸功大法的绢帛隔着布料贴着他心口。

系统提示音在脑内响起时,他分明看见朱无视的瞳孔缩成针尖——那老狐狸到死都不会明白,白展堂的葵花点穴手不只用在藏功洞守卫身上,昨夜二更,护龙山庄马厩的三十匹良驹,早被他用半块酱牛肉换走了马蹄铁。

"你倒是沉得住气。"谢卓颜拨了拨被风吹乱的鬓发,"方才在素心阁,我见他捏碎红绸盒时,指甲都嵌进肉里了。"

"他要面子。"陆九渊望着远处渐亮的天色,"素心是他的软肋,我戳了他的软肋,他便要在天下人面前找回场子。"他顿了顿,"所以我们得先一步到天津卫。"

"天津卫?"

"书商们在那等我。"陆九渊笑了笑,"朱无视要戏文结局,我便给他唱一出说书人舌战群侯——再说..."他拍了拍腰间的钱袋,"吸功大法虽好,总不能饿着肚子练。"

谢卓颜忽然勒住缰绳。

青骓前蹄扬起,在泥地上划出两道深痕。

陆九渊抬头,"天津卫"三个鎏金大字正悬在城门楼子上,晨雾里飘来糖画的甜香、茶汤的滚沸声,还有此起彼伏的吆喝:"卖报嘞!

最新话本《世子战王羡》!"

"陆公子!"

茶棚里突然传来一声喊。

穿靛蓝粗布衫的书商老张挤开人群,手里举着卷还带着墨香的话本:"您上回说的世子单骑闯敌营,我们印了三万册,昨日苏州码头刚卸船就被抢光了!"

周围的茶客纷纷转头。

有扛着扁担的脚夫,有梳着双髻的小娘子,还有留着山羊胡的老学究,目光像潮水般涌过来。

陆九渊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谢卓颜。

他摸了摸腰间的醒木——这是穿越前在旧货市场淘的,檀木质地,边角磨得发亮。

此刻触着掌心的温度,像触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心跳。

"各位!"他拍响醒木,"今日在下初到天津卫,便说段新鲜的——"他扫过人群,见茶棚里的伙计搬来条凳,卖糖葫芦的老伯踮着脚往前面凑,"就说那世子大战王羡之,八百步外一箭破甲,甲片碎成七瓣,每一瓣都沾着王羡之的血!"

茶棚里静得能听见糖画凝固的脆响。

陆九渊的声音陡然拔高:"那王羡之仗着自己会些邪功,竟说天下英雄,不过尔尔!

世子横枪冷笑,枪尖点地震起三尺尘沙——"他突然压低声音,像在说什么秘密,"各位可知道那尘沙里藏着什么?"

"藏着什么?"前排的小娘子急得攥紧了帕子。

"藏着世子提前埋下的三十张绊马索!"陆九渊拍醒木的手重重落下,"王羡之的马刚冲过来,马蹄就被索子缠住,那马人立而起,把王羡之摔了个狗啃泥!"

茶棚里爆发出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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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茶汤的老汉拍着大腿直咳嗽,脚夫们把扁担敲得咚咚响,连谢卓颜都靠在门框上笑,红衣在风里翻卷如焰。

"后来呢?"老张挤到最前面,手里的话本都捏皱了。

"后来?"陆九渊眼尾微挑,"后来世子踩着王羡之的后背,把他的佩刀拔出来——"他突然顿住,目光扫过全场,"那刀鞘上刻着八个字,各位可猜是哪八个?"

"哪八个?"众人异口同声。

"江湖路远,不如我先。"

茶棚里瞬间炸开如雷的喝彩。

陆九渊望着被震得摇晃的灯笼,忽然想起穿越前在小剧场说书时,台下稀稀拉拉坐了三个观众——一个嗑瓜子的老头,一个打哈欠的保安,还有个玩手机的姑娘。

此刻这满棚的热望,这发烫的目光,比系统奖励的武功秘籍更让他心跳如鼓。

"在下陆九渊,初入江湖。"他抱了抱拳,"往后各位若想听书,天津卫悦来客栈,我每日酉时开讲。"

满棚寂静。

不知是谁先喊了句"原来是那位说乔峰三掌震少林的说书人!",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陆公子陆先生"。

脚夫们抢着帮他搬行李,小娘子往他怀里塞桂花糕,连老学究都捋着胡子说"少年人有胆气"。

谢卓颜拽了拽他的衣袖:"该走了。"

陆九渊这才发现天已过午,阳光透过茶棚的布帘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

他摸了摸怀中的檀木匣子,冲人群又抱了抱拳,跟着谢卓颜往悦来客栈走。

背后的喧哗像涨潮的海水,一波波涌过来。

悦来客栈的二楼雅间里,谢卓颜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你倒会给自己造势。"她甩了甩短刃,刃尖在窗纸上戳了个小孔,"朱无视若派人来,这满街的陆公子能当护身符?"

"护身符?"陆九渊解下外袍挂在椅背上,"我要的是让天下人都知道,陆九渊不只是个说书的。"他打开檀木匣子,吸功大法的绢帛在阳光下泛着温柔的黄,"等我练会这门功夫,朱无视的刀再快,也砍不到说书人的舌头。"

谢卓颜忽然竖起食指。

楼下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不是跑堂的轻快,不是住客的从容,是刻意放轻的、鞋底蹭过青砖的沙沙声。

陆九渊走到窗边,透过谢卓颜戳的小孔往下看——穿灰布短打、绑着青布腿带的三个男人,正站在柜台前,其中一个摸出块令牌拍在桌上。

柜台后的佟湘玉眼睛猛地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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