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说书人陆九渊初登场,松鹤楼惊现多情剑客

无锡城的青石板路还浸着夜露,陆九渊踩着晨雾拐进松鹤楼时,正撞上小二端着蒸笼往外跑。

白气裹着酱排骨的甜香扑来,他喉结动了动——佟湘玉没骗他,这香气确实能勾人魂魄。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掌柜的擦着柜台,眼尾的皱纹里浸着打量。

陆九渊扫了眼堂中摆得满满当当的八仙桌,几个挑夫正用粗瓷碗灌酒,刀客模样的人把佩刀往桌上一磕,震得腌萝卜丁跳起来。

他摸出怀里的醒木,指腹蹭过那方乌木上的包浆:"掌柜的,可缺个说书先生?"

掌柜的手顿住。

松鹤楼的说书人前日跟人赌酒摔了腿,眼下正愁没个救场的。

可眼前这人穿月白直裰,腰间悬着枚刻着"九渊"的玉牌——倒像哪家的贵公子,哪像走江湖卖嘴的?

"小爷会说什么书?"

"《多情剑客无情剑》。"陆九渊把醒木往柜台一放,"您给半柱香时间,若留不住人,分文不取。"

掌柜的盯着那方醒木,忽然想起昨日书商老张神神秘秘说的话:"无锡城要出个妙人,一张嘴能把死人说活。"他咬咬牙:"后堂有个小戏台,你且试试。"

陆九渊上戏台时,堂中还是闹哄哄的。

挑夫划拳的吆喝混着刀客拍桌的响,连梁上的麻雀都被惊得扑棱棱飞。

他站定,指尖在醒木上轻轻一按——这是系统教的"定场诀",先压三分气,再动七分情。

"啪!"

惊堂木炸响的瞬间,满室声浪像被剪刀剪断。

挑夫举着酒碗僵在半空,刀客的手离了刀柄,连最边上啃酱骨的老丈都停了嘴,骨头上的酱汁顺着指缝往下淌。

陆九渊望着台下几十双发亮的眼睛,喉间泛起熟悉的热——这是说书系统激活时,刻在他魂里的悸动。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像浸了月光的琴弦:"各位客官,这故事要从关外的风沙说起。

有个穿青衫的男人,背着个破酒葫芦,走三步停两步,鞋底沾着西域的沙,衣角挂着江南的露......"

"那是谁?"角落有人小声问。

"李寻欢,小李探花。"陆九渊的声音沉下去,像秋夜的井,"他手里没剑,心里有剑;身上没伤,心上有伤。

诸位可知,这天下最利的刀是什么?"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

挑夫的酒碗慢慢放下,刀客的拇指摩挲着刀镡,连掌柜的都忘了擦柜台,手里的布团攥成个疙瘩。

"是人心。"他突然提高声调,"小李探花辞了功名,抛了家业,把最爱的女人让给兄弟,换得个无情的骂名。

可他走过的地方,酒肆留半壶酒,破庙留半床被,连路边讨饭的小叫花子,都能摸他怀里摸出块糖......"

堂中不知谁吸了吸鼻子。

阿朱掀门帘进来时,正看见个穿蓝布裙的小媳妇抹眼睛,眼泪把绣花帕子浸得透湿。

她扯了扯段誉的袖子:"公子,是陆公子!"

段誉正盯着戏台上端着醒木的身影发愣。

前日在杏子林,他见陆九渊替乔峰挡过西夏人的飞镖,掌风扫得三棵碗口粗的树齐齐断根;昨日在河边,又看他蹲在石头上给小乞丐分炊饼,袖口沾了泥也不在意。

谁能想到,这样的人站在戏台上,竟比话本里的神仙还动人?

"王姑娘你看。"阿碧拽了拽王语嫣的衣袖,"他说李寻欢仰头灌酒,酒顺着下巴淌进领口时,连眉毛都在动。"

王语嫣没说话。

她盯着陆九渊搁在桌沿的手——那双手昨日还握着药碗喂阿朱喝药,此刻却像握着把无形的剑,每说一句,便在众人心里划出一道痕。

"那一日,小李探花站在林仙儿的绣楼底下,月亮比酒葫芦还圆。"陆九渊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他摸出怀里的梅花,那是十年前林姑娘亲手绣的,针脚都磨平了。

他想敲门,又怕惊了她的梦;想走,又舍不得这最后一面......"

"后来呢?"不知哪个刀客粗着嗓子喊。

陆九渊的醒木在桌沿敲了个花:"后来?

后来林姑娘的窗开了,可探花郎已经走了。

只留下半壶酒,和一句不如相忘于江湖。"

堂中静得能听见房梁上的麻雀啄食。

段誉这才发现,连方才拍桌子的刀客都红了眼眶,大拇指还按在刀镡上,却像是要按碎心里什么东西。

"好!"

喝彩声惊得麻雀扑棱棱飞。

掌柜的抹了把脸,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也湿了眼角。

他扯着嗓子喊小二:"上酱排骨!

给说书先生留最大的一盘!"

陆九渊笑着点头,目光扫过新入座的四人——段誉的折扇半开,掩着微微发颤的嘴角;王语嫣垂着眼,指尖捏着帕子角,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阿朱阿碧凑在一块儿,阿朱的眼睛亮得像星子,阿碧的手指绞着辫梢,辫梢上的红绳晃啊晃。

他正要接着往下说,后堂突然传来哐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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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酒坛摔碎的响,混着个粗哑的嗓门:"老子走南闯北二十年,还没见过能破我五虎断门刀的!"

陆九渊的手指在醒木上顿了顿。

他望着后堂门帘晃动的影子,嘴角勾起半分笑意——看来这无锡城的江湖,比他想的还热闹。

原文中“满室抽气声。段誉的折扇‘啪’地合上,王语嫣的帕子被捏出褶皱,阿朱攥住阿碧的手腕,辫梢红绳都快被扯断了。”以及后续多次出现的段誉、王语嫣、阿朱、阿碧等人物与整体故事风格和情节不相符,应剔除。

修改后的内容如下:

后堂门帘被粗粝的手掌一把掀开时,陆九渊正将醒木在指尖转了个圈。

穿褪色青布短打的红脸汉子踉跄着撞出来,腰间那把锈迹斑斑的雁翎刀磕在门框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他脖颈上的青筋鼓得像蚯蚓,酒气混着蒜味喷了满室:"老子使的五虎断门刀,连嵩山派的刘三都接不住三招!"

堂中原本沉浸在小李探花故事里的刀客们皱起眉。

有个穿玄色直裰的刀客把茶碗一墩:"吹什么牛?

五虎断门刀早绝了——"话没说完,后堂又转出两个人影。

陆九渊的瞳孔微微收缩。

左边是个穿墨绿裙的女子,鬓边别着银蛇簪,右腕缠着条赤练蛇,蛇信子吐得极慢;右边是穿月白衫的男子,左袖空荡荡垂着,右掌却泛着青灰,像泡在毒液里的白骨。

这二人一出现,方才还咋呼的红脸汉子突然矮了半截,酒意全从后颈冒出来。

"诸葛雷。"墨绿裙女子笑了,声音像蛇信子扫过瓷片,"上月在伏牛山,你说碧血双蛇不过是两条爬不动的蚯蚓?"

红脸汉子诸葛雷的喉结上下滚动,手在刀把上抓了又放:"那、那是酒后胡话......"

"胡话?"月白衫男子抬起青灰手掌,隔空在桌面一按,三寸厚的榆木桌立刻焦黑一片,"我兄弟俩等你这句胡话等了七日。"

满室抽气声。

陆九渊盯着那焦黑的桌面,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检测到江湖事件触发,当前情绪值+15%】——这倒是比说书更能调动气氛。

"爬。"墨绿裙女子歪头,赤练蛇"嘶"地缠上她的脖颈,"从我们脚边爬到门口,我便当你那日的酒是喝给狗听的。"

诸葛雷的脸涨成猪肝色,手背上的血管突突跳。

他突然暴喝一声拔了刀,刀光刚起半尺,月白衫男子的青灰手掌已扣住他手腕。"咔嚓"一声,众人还没看清动作,雁翎刀已断成两截,诸葛雷整个人被按在地上,膝盖磕得青石板直响。

"爬。"女子的声音更甜了。

堂中静得能听见诸葛雷粗重的喘息。

有挑夫攥紧了拳头要冲,被刀客一把拽住——那刀客的拇指还按在刀镡上,却冲挑夫摇头:"碧血双蛇用毒的手段,十个你也不够填。"

陆九渊看着这一幕,喉间泛起笑意。

他原以为今日的说书是重点,没想到江湖自己送来了戏码。

系统面板上情绪值正疯狂跳动,从30%窜到65%,红色进度条几乎要漫过"圆满"刻度。

惊堂木再次炸响。

所有人的目光刷地转回戏台。

陆九渊的手指搭在醒木上,眼尾微挑:"各位可知,小李探花在林仙儿绣楼下留的半壶酒里,藏着什么?"

方才还盯着诸葛雷的刀客猛地坐直,挑夫的拳头松了,连碧血双蛇都顿住动作——那穿墨绿裙的女子歪头,赤练蛇也跟着偏了偏脑袋。

"是毒。"陆九渊的声音陡然沉下去,"探花郎早看出林仙儿的破绽,却宁肯伤自己,也不愿伤了当年那点真心。"他指尖在桌沿敲出细碎的响,"就像方才这位爷......"他瞥了眼还趴在地上的诸葛雷,"宁肯断刀折骨,也不肯爬这一步。"

"好!"不知谁率先喊了一嗓子。

碎银"叮叮当当"砸上台面,有刀客解下腰间的银酒壶扔过去,挑夫把铜板堆成小山。

陆九渊望着台上的身影,忽然觉得今日的说书比以往更有滋味。

他折扇一摇:“这说书的本事,着实精彩。”

“公子快看!”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陆九渊正弯腰捡碎银,月白直裰下摆扫过台沿,露出一截玄色中衣——那是前日他给小乞丐分炊饼时蹭上的泥点,还在。

"今日就到这儿。"陆九渊把碎银拢进怀里,醒木在掌心颠了颠,"要知小李探花如何用半壶毒酒破局,且听明日同一时间。"

满室哄然。

刀客拍桌子:"这不地道!"挑夫举着酒碗喊:"再讲一段!"连掌柜的都急了:"小爷,我这酱排骨还热着......"

陆九渊笑着作揖,目光扫过台下——碧血双蛇不知何时已走了,诸葛雷捂着手腕缩在墙角。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今日说书任务完成,奖励:口若悬河(初级)——可增强语言感染力,持续三刻。】

他摸着怀里的醒木,突然注意到二楼雅座的帘子动了动。

有片衣角闪了闪,是玄色的,绣着金线云纹——像极了神侯府暗卫的服饰。

陆九渊的手指在醒木上轻轻一按,嘴角勾起半分笑意。

松鹤楼的夕阳透过雕花木窗斜照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影子里,碎银还在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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