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臭老九的待遇
黄红娟已经闻到牛肉面的味道，口水泛滥：“妈就是人缘好，要不是妈在，他们也不会这么晚还给我们做牛肉面，都是妈的功劳，谢谢妈！”
沈君如还是喜欢听儿媳妇说话，立马夹了悄悄的从空间拿出几片牛肉给儿媳妇，给她加一点码子，让她多吃点。
被格外心疼的黄红娟心里美滋滋的。
婆婆对她是真的好啊！
以后多夸夸婆婆，跟着婆婆吃香喝辣！
大家都饿了，没一会儿都埋头吃面喝汤，一点不剩，感觉还能再吃一碗。
沈君如把饭盒一收，让他们不要乱跑，说是去还饭盒，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四个羊肉包子，沈君如他们说：“我们在朋友家吃了，这四个给你们拿的，快吃，吃完睡觉。”
本就没吃饱的小两口，也没客气，一口咬下去整个人都满足开心。
很快，黄红娟发现，这羊肉包子好像他们四合院附近那家副食店的味道，没想到在这儿还能吃上。
傅文杰一次就知道，肯定是在四合院附近那家早餐店买的羊肉包子。
他也买了。
下次有机会拿出来吃。
肚子里有食物，四个人才觉得活了过来。
也顾不上收拾，条件太差，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见，沈君如让大家早点睡，还是他们夫妻轮流守夜，免得有什么危险靠近不能第一时间察觉。
傅文杰道：“妈休息吧，我和爸轮流守夜。”
沈君如成全儿子的一片孝心，点点头：“行，你守上半夜，下半夜你爸守。”
父子俩没意见，服从安排。
黄红娟摸黑给儿子女儿换了尿布，把孩子们喂饱后，便裹着破被子睡觉。
等她睡着后，沈君如从空间拿出干净柔软的被子盖在他们身上。
傅文杰问：“妈，什么时候告诉红娟空间的事情？”
“等我们自已有落脚的地方就能说。”现在还没定下来，说了也没啥用。
傅文杰听他妈的。
至于老头那边，点了煤油灯，老婆子给他留了饭菜，见他一个人回来，问：“不是去接人了，怎么没看到那些臭老九？”
“在牛粪堆那边。”老头没好气。
老婆子挑眉：“怎么，他们得罪你了，路上出了什么事？”
想到那个女臭老九硬气的话，冷着的脸，老头呸了一声：“什么玩意儿，还以为自已是京市来的贵客，给他们脸了，以后别对他们太好，别的臭老九怎么样他们也一样。”
“不听话的狗，就该被教训。”老头说：“明天不让他们住在我们家附近那个石头房，就让他们去狼群和藏马熊必经的那个破房子让他们住。”
老婆子看着发狠的老头，笑道：“那些人真是的，都被下放了，还把自已当盘菜，得罪你有什么好处，就让他们吃吃苦头，以后就知道，得罪你没什么好下场。”
老头被恭维几句，心情好了不少，喝了一口马奶酒，又吃了一口手抓羊，心里那点怒气才消去。
“听说他们身上一点油水都没有，若是以后来找你借米面油什么的，一点都别借，饿死他们。”老头交代。
老婆子点点头：“好，我可把粮食借给他们，让他们知道挨饿的滋味。”
老头子满意点头，吃饱喝足后，看了眼院子外面的粪堆，等着看他们一家的好戏。
这一晚，风平浪静。
傅延川到了四点钟醒了，让傅文杰去睡一会儿，他靠着干牛粪，脑海回忆着以前的知识，让自已清醒一点，守夜可是枯燥又无聊的事情。
特别是下半夜，很容易让人打瞌睡。
好在傅延川熬过去了。
瞧着快天亮，立马叫醒媳妇。
沈君如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收走，免得被其他人发现他们凭空出现的被子。
等他们收拾好，老头家的门开了，出来的是老婆子，看见牛粪堆的一家人，她想了想，道：“你们等会和老头说说好话，认个错，以后大家好相处，我家老头人不会，就是好面子，嘴巴说话不好听，你们都下放了，该放下的面子放下。”
沈君如知道老婆子是好心。
她嫁给老头子亏了。
沈君如领情：“谢谢老姐姐叮嘱，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老婆子瞧着笑着说话，看着和气的沈君如一家人，似乎不像老头子说的那样，知道老头子肯定是乱发脾气了。
这人就是这样，脾气不好，还不能让人忤逆。
算了算了，反正该说的都说了，这家人要是不愿意先低头，就让他们吃点苦头吧。
以后求自已帮忙，也不能见死不救。
老婆子拿了干牛粪回去烧火，打算做早饭。
沈君如目送老婆子离开后，继续收拾自已的东西。
他们抓紧时间，又偷偷的吃了枣糕，桃酥，绿豆饼，填饱肚子喝点水顺一顺，把脸上的桃酥渣渣排掉，免得被人看出来他们偷吃了东西。
吃饱了，才有力气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老头吃饱后，在家门口敲锣。
村里人听见动静，陆陆续续的来了老头家门口的空地上，一个个都不是空手来的，带了牛粪和石头来，都是为了痛打臭老九的。
沈君如一看这些人的架势，知道今天这场痛非吃不可。
沈君如叮嘱傅文杰不要乱来，忍一忍。
傅文杰：“......”
老头看了眼准备充分的村民，幸灾乐祸的扯了扯嘴角。
随后抽烟看着过了一晚上，除了蓬头垢面，似乎看不出半点后悔的一家四口大人，冷哼一声，等着看好戏。
很快，村里的人七七八八的聚拢，没多久，其他下放的人也来了，一个个瘦骨嶙峋，脚步沉重，脸被晒得黑红黑红的，整个人脸上带着沧桑和劳作的凄苦。
其他下放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场面，他们面无表情，麻木的走到沈君如他们身边。
沈君如看着熟悉的面孔，心中微微感叹，又见面了。
都是一些无辜的人，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上辈子离开这个地方的人，连一半人都没有。
基本上都死在这儿。
活着离开的，真的太不容易。
“大家都来认一认，这四个大的，两个小的，是昨晚才接回来的臭老九，和他们这些人一样，都不是好东西，大家不要可怜他们，他们会来我们村里，都怪他们犯了错。”
“这些人都该受到惩罚，大家不要手软，狠狠的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犯错的下场！”老头话音一落，沈君如已经护着抱着孩子的黄红娟，她背对着其他人，任由石头，牛粪全都招呼在自已身上。
沈君如护着怀里的孙女，挡着黄红娟。
饶是这样，黄红娟还是被石头砸了好几下，头上盖着一坨恶心的牛粪，她抹了一把，热乎乎的，差点吐了。
沈君如提醒：“没事的，洗洗就好，别反抗，越反抗他们砸的越凶，还会让人吃牛粪。”
黄红娟：“.......”
这些人真的不把他们当人看啊！
这是痛打落水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