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李纨：在殿下面前失了态
李纨的面色涨得通红，像浸在胭脂缸里，睫毛不受控地簌簌轻颤，将眼尾的丹蔻色晕染得愈发妖冶。
她死死闭着双眼，绣着金线并蒂莲的锦被下，指尖已深深掐进掌心。
原本酣睡中的她，忽然察觉有人钻进了被子，还未等开口质问，便听见殿下在唤“元春”，下意识的朝床榻内侧缩去。
殿下不是远在朝鲜？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把自己认成了王妃元春？
难不成，这是梦？
无数的疑问在李纨混沌的脑海里炸开，后颈突然落下温热的呼吸，惊得她浑身剧烈颤抖，几乎就要喊出声，但却被她咬唇死死压下。
直到对方滚烫的掌心毫无预兆地贴上腰间，隔着单薄寝衣传来的灼烫，让她瞬间清醒。
这不是梦，是活生生的现实！
当那句“清减”落入耳中，李纨心口猛地一抽，她下意识想起元春丰腴柔美的模样，再对比自己略显单薄的身形，羞窘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她惊恐地抬头，骤然撞进一双在月光下泛着盈光的目光，寒意瞬间席卷全身，仿佛坠入万丈冰窟。
她慌忙紧闭双眼，满心只剩下一个绝望的念头：完了，一切都完了！
陈淼盯着李纨绯红的脸颊，喉结滚动，声音里带着三分疑惑、七分震惊：“珠大嫂子，你怎么在元春的床上？”
李纨死死闭着双眼，睫毛剧烈颤动，仿佛惊弓之鸟，声音发颤道：“我...我不知道，之前我和元春她们小聚，吃多了酒就不省人事，醒来后就....”
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几不可闻，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就成了这样。
陈淼剑眉微微蹙了蹙，脑海中迅速拼凑出前因后果，想来定是李纨宴饮时多吃了几盏，醉得不省人事。
以元春素来体贴周全的性子，见此情景，留她在栖凰苑歇下，甚至将主屋让出安置，倒也在情理之中。
他垂眸看着李纨，面色浮上一抹不自然，问道：“那你怎么不吭声？”
任凭陈淼连问几句，李纨却始终不肯应答，若不是方才凑近看清面容，他至今还以为怀中之人是元春。
李纨咬着唇，眼眶通红，尾音发颤带着哭腔：“我...我也不知说什么。”
天可怜见的，她虽然被惊醒，但宿醉的头痛还在翻涌，脑子昏昏沉沉如同浆糊。
被殿下误认成元春的刹那，她满心只剩惊惶，哪里还能想出只言片语解释，只能本能地将自己藏起来，盼着这只是一场荒唐的噩梦。
陈淼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原来折腾了半天，不过是一场阴差阳错的误会。
屋内寂静得可怕，唯有更漏滴答作响，似在敲打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那……那个……”李纨贝齿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沁出血来，娇靥红得能滴下水，声音细若蚊蝇，“殿下能不能先……先松手。”
陈淼面色一怔，这才惊觉自己方才只顾着追问，掌心竟还搭在李纨心口上，未曾收回。
正欲撤手之际，云层散去，月光骤然明亮，李纨湿润的睫毛上凝着泪珠，在银辉下折射出细碎光芒，颤抖的肩头裹着半褪的藕荷色寝衣，像极了雪地里蜷缩的白兔，脆弱又惹人怜惜。
陈淼目光闪动，喉结上下滚动，鬼使神差的并未撤回手。
李纨睫毛剧烈颤抖，紧闭的双眼突然颤动，娇躯一颤，纤纤素手攥紧了绣着并蒂莲的锦被，雪腻的脸颊仿佛浸了胭脂，心口如擂鼓般的跳动。
殿下他怎么还……
这个念头在李纨混沌的脑海炸开，睫毛怯生生掀起，朦胧月光里，对上陈淼眼底翻涌的暗潮，那炽热的目光仿佛实质，烫得她浑身发颤。
她不是无知少女，殿下眼神中藏着的分明是....
李纨朱唇微动，刚要出声，忽想起眼前人的身份，到嘴边的话瞬间被生生咽下，她贝齿紧咬粉唇，喉间似被无形大手扼住，只能在心底祈祷，盼着殿下这番举动，不过是一时兴起。
月光透过鲛绡帐子筛下碎银，李纨本就未散的酒意轰然上涌，那酥麻之感如蛛丝缠绕，令她喉间不受控地溢出一声“腻哼”。
这声带着醉意的嘤咛婉转悠长，似春日枝头黄鹂低啼，美妙动听。
尾音消散的刹那，李纨猛地清醒过来，双颊瞬间烧起两团赤霞，她素日里端庄自持的礼教枷锁轰然崩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竟在殿
陈淼掌心软腻流溢，不同于元春的珠圆玉润，李纨身形纤细却不失玲珑，她肩若削成，腰如约素，透着未亡人独有的清冷淡雅。
鸦青鬓发半散在枕上，眉如远黛含愁，眼若秋水蒙雾，即便羞窘得紧闭双眸，小巧琼鼻轻颤间，仍掩不住那股出尘的书卷气，绯红染上她白皙的脸颊，像是雪地里绽放的红梅，美得惊心动魄。
听着那声娇软的哼吟，陈淼喉结滚动，垂眸看着榻上如受惊小鹿般瑟缩的李纨，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不拒绝也就是默认，这是在“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做选择。
念及此处，陈淼毫不犹豫的俯身凑上前去，噙向丽人那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粉唇。
很显然，他选择了前者，这种时刻，理智什么的，都会被抛诸脑后。
李纨只觉一片阴影笼罩下来，温热的呼吸拂过唇畔，她猛地睁眼，杏眸里倒映着陈淼近在咫尺的面庞，惊得她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殿下他怎么还...”念头尚未转完，柔软的唇便被重重覆上。
李纨本能地挣扎，却如推巍峨山岳，纹丝不动，少年的掌心扣住她纤细的手腕，轻而易举地按在枕侧。
随着那一抹恣意霸道，陈年往事却如潮水般涌来。
自丈夫故去后，她独守空闺，将所有情愫都锁进心防里，此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搅得方寸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