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 女将军她用军功换了个病秧子太傅当夫君后宠夫无度33
去往华岩寺的马车里,路知欢靠在封云珩的怀里假寐。
其实意识在和996交流。
“看来她还真是下了血本!”
996“足足百十多号杀手呢,宿主,你真没问题吗?”
“莫邪武功高强,我只要保护好封云珩就好了。”
明面上带了三四十人,可实际上暗处她也安排了不少人。
行至郊外三十里处,莫邪骑马来到马车旁,语气凝重,“公子,有人!”
封云珩顿时紧张起来,“多少人?”
莫邪闭上眼睛,耳朵动了动,“百八十人得有!而且功夫不弱。”
静。
林子里静的可怕。
封云珩低头看了看他怀里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的路知欢,“看来,她终于沉不住气了。”
路知欢坐起身,“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小心应战。”
“是。”莫邪脸色凝重。
不一会儿的功夫,树林子里传出了乱叫的鸟声,封云珩心口莫名不安。
路知欢淡淡道,“来了!”
“咻”的一声。
有箭矢飞速而来的破空声响起,莫邪抽出身后的长剑,未出鞘也挡下了所有箭矢。
箭头上泛着青黑。
“公子,夫人,小心些!这些箭矢上都有剧毒。”
路知欢从马车的座位底下抽出了她的佩剑。
封云珩想要挡在她的身前,被她制止了,强行拉到她身后。
“夫人?”
“别动。”
马车一沉,有人跳上了马车。
下一刻,便有一把长剑刺了进来。
路知欢反手格挡,剑身嗡鸣,她抬腿将车外那人踹了下去。
一把打开车门,持剑站在马车边缘。
封云珩双手扒着马车的窗框,满脸担忧的看着她,“我会小心,你也要小心些。”
路知欢回头,冲着他灿然一笑。
“好。”
说话间又有人提剑冲了上来,路知欢足尖一点,身形如柳絮般旋开,孕肚在青衫下异常明显。
尽管如此,路知欢的身手却未因他减弱半招半式。
剑锋斜挑,两名死士咽喉喷血倒地,她余光瞥见有几人持剑朝着封云珩的方向而去。
她果断回身,双手撑着车沿,建立一个翻跃,青色的裙摆在空中划过像是扇面一样的弧度。
看的封云珩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小心点!”
由于肚子有点儿大,有坠感,落地时,她一手捧着肚子,一手持剑来到马车侧面。
拦住了即将要对封云珩动手的二人。
她不做犹豫,快速出剑,剑花飞转,转眼间,她面前的二人已倒在了脚下。
剑尖滴着血。
对面又出现了十二道黑影。
“夫人上车,我带你走。”封云珩担忧她的身体,不由得劝道。
路知欢听出了他声音里的颤抖,用指尖夹着十二枚银针,以最快的速度掷了出去。
有几人直接倒地不起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负责探路的李长庚等人已经及时的赶了回来。
“将军,末将来迟。”说着,他们就迎了上去。
“小心些!”
她把封云珩推进了车里,又让几十人将马车护好,她自己又提剑冲了出去。
“夫人!”封云珩想要拉住她,可惜抓了个空。
路知欢怎么可能看着手下的士兵白白送命。
果断的用上了迷药,也算捉住了几个活口。
她和莫邪一左一右的守在马车外围,里三层外三层的把马车护在中间。
一盏茶的功夫,百十来个杀手几乎都毙命了。
有几个昏倒的人,已经被李长庚带到了一旁,将牙齿中的毒药抠了出来。
为了防止他们寻死,还带上了防止咬合的笼头。
仔仔细细的在满地的尸体身上找线索。
路知欢回到了马车上,打量了封云珩一番,“没受伤吧?”
封云珩摇头,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血迹,“我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你呢?”
路知欢摇头。
封云珩一把将人搂进了怀里,声音有些颤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路知欢拍了拍他的后背。
尸体很快被清理。
车里有换洗的衣裳,二人简单收拾了衣服,一行人重新出发。
封云珩握着他的手叹息,“看来她真是狗急跳墙了。”
他看着车厢一角,微微出神,“我六岁那年,母亲说要回江南外祖家一趟。”
“走的很急。”
“明明说好很快回来,可过了很久,久到,父亲迎娶了明珠长公主。”
“后来莫叔带着满身伤回来后我才知道,母亲,包括外祖一家人……早在几月前就被山匪劫了。”
他的声音有些发涩,“那时的我虽然懵懂也明白什么叫死了?”
“我生了一场大病,病了很久很久。”
“那时的父亲承袭了宁国公之位,他新娶的明珠长公主,会在我生病的时候时常带着点心来看我,亲自照顾我,喂我吃药。”
封云珩嘴角扯出一抹极淡的苦笑,“她甚至让人把母亲的画像裱了起来挂在我的房里,还摸着我的头告诉我,永远不要忘了自己的生身母亲。”
“这样的她我信了。”
“自从打那场大病以后,我的身体每况愈下。”
“有时严重的连书都拿不起,她就会心疼的劝我先养好身体,不急于一时。”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可我身体不好,除了看书也没别的事可做。”
“为了不让她惦记唠叨,我都是偷偷的看,当她出现的时候我就会把书藏起来。”
“她始终在我面前都是温婉良善的,对我比对她自己的亲儿子还好,以至于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路知欢窝在他怀里,认认真真的听着。
“后来在她的生日宴会上,我与皇上相谈甚欢,当皇上当众夸赞我的才华时,我下意识看向她的方向,我以为她会同样高兴。”
封云珩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自嘲,“不曾想,我从她眼中看到的,只有一闪而过的狠厉和什么东西超出掌控的阴鸷。”
“所以……那太医诊断说我中了慢性毒药已有十余年时,我就确定了……是她。”
“她装了那么久,一是为了博得个好名声,二是,母亲的嫁妆以及外祖家的遗产,要等我弱冠之后,我才能真正拥有。这也是我与宁国公府彻底决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