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挑衅
长长的宫廊上，十六人默默地走着，气氛有些沉闷。
“喂，穆，这到底怎么回事？”艾欧里亚终于憋不住了，他三两步凑到穆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那个皇帝，他怎么会知道星矢的名字？还有紫龙他们……那不都是些刚入门的候补生吗？他会预言不成？”
米罗也走了过来，双手枕在脑后，一脸的玩味：“我看，他不是会预言，是比预言还邪门。”
“你们注意到没有，他看魔铃的眼神，就好像……好像早就认识她徒弟一样。”
天鹰座的魔铃身体微微一僵。
是啊，那种感觉太奇怪了。陛下不仅知道星矢的名字，甚至还用“打不死”这种古怪的词来形容他，最后那句“别整天想着找姐姐”，更是让她心头狂跳。
星矢一直在寻找失散的姐姐，这件事，在圣域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这位远在东方的帝王，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穆先生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我不知道。”他摇了摇头，“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位大秦皇帝，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他身上藏着的秘密，或许比整个圣域的都要多。”
众人心中皆是一凛。
能让穆先生说出这样的话，事情的严重性，已经不言而喻了。
……
次日，大朝会。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庄严肃穆。
嬴启高坐于龙椅之上，目光扫过下方。
“朕，今日有两件事要宣布。”
“其一，希腊之地，已尽归我大秦版图，设‘安西都护府’，上将军蒙恬已率五万大军前往镇守。”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叹和议论声。
“希腊？那不是万里之外的蛮夷之地吗？”
“天哪，这么快就……就拿下了？”
“其二。”嬴启的声音压过了所有的嘈杂，“为护我大秦内外安宁，探查天下国运敌情，朕决定，于锦衣卫之外，另设一司，名为‘大秦打更人’。”
“打更人？”
除了已经知晓的几人之外。
其他人面面相觑，这又是个什么机构？
站在武将队列前方的锦衣卫指挥使毛骧，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宣，大秦打更人金锣，入殿！”
随着内侍一声高喝，章台殿外，十二道金色的身影，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了进来。
当穆、艾欧里亚、米罗等十二位黄金圣斗士，身着那套华丽而威严的黄金圣衣，出现在朝堂之上时，整个大殿瞬间鸦雀无声。
那仿佛由纯金铸就的圣衣，在殿内光线的照射下，反射出神圣而璀璨的光芒，那股磅礴而内敛的小宇宙气息，让在场的所有文臣武将，都感到了一阵发自灵魂的压迫感。
“此十二人，便为我大秦打更人‘十二金锣’。”嬴启的声音再次响起，“官居一品，见官大三级，有先斩后奏之权。”
“嘶——”
朝堂之上，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官居一品？见官大三级？还先斩后奏？
这权力，已经大得没边了！
毛骧站在那里，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死死地盯着那十二个金光闪闪的人影，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锦衣卫，掌管刑狱，巡查缉捕，监察百官，何等风光？
可最近，这活儿是越来越少了。天下安定，百官清明，他们这把皇帝的刀，都快要闲得生锈了。
现在，皇帝又弄出来一个“打更人”。
听这意思，不就是把他们锦衣卫监察天下的活儿给抢了吗？
“当然，十二金锣身负重任，不会久留咸阳。”嬴启的话锋一转，“日常事务，将由四位‘银牌打更人’与一众‘铜牌打更人’负责。穆先生。”
“臣在。”穆先生上前一步。
“你留下的人，可堪大用？”
“回陛下，英仙座、天鹰座、天琴座、地狱犬座四位白银圣斗士，皆是圣域精英，足以胜任。”
“很好。”
……
大朝会散去，百官们心思各异地走出大殿。
几名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凑到了毛骧身边。
他们对嬴启的忠诚度自然是不用多说，可他们终究是人，终究也会有人的缺点。
“指挥使大人，这……”
“陛下自有圣断，我等遵从便是。”毛骧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指挥使的背影，几个锦衣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甘和愤懑。
“妈的，什么玩意儿！”一个年轻的锦衣卫忍不住低声骂道，“不就是一群长得高大点的外乡人吗？凭什么一来就爬到我们头上？”
“小声点！那十二个金的，你惹得起？”旁边一个年长的提醒道。
“金的我惹不起，难道银的铜的，我也惹不起？”那年轻的锦衣卫冷笑一声，“想当初，这咸阳城里，谁见了我们锦衣卫不得绕道走？现在倒好，饭碗都要被一群外乡人抢了。”
“我倒要去看看，这所谓的‘打更人’，到底有几斤几两！”
说罢，他一甩袖子，带着几个同样心怀不满的同僚，径直朝着宫外走去。
此时，咸阳城的街道上。
魔铃、亚路歌、奥路菲、但丁四位白银圣斗士，正按照穆先生的吩咐，熟悉着咸阳城的布局。
他们已经换上了普通的服饰，但那股与众不同的气质，还是让他们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尤其是戴着面具的魔铃，更是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就在他们路过一个街角时，七八个挎着绣春刀的锦衣卫，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呦，这不是新上任的‘打更人’大人们吗？”为首的那个年轻锦衣卫皮笑肉不笑地开口，眼神在四人身上来回扫视，“怎么，街上没更可打了？跑这儿闲逛来了？”
地狱犬座的但丁眉头一皱，正要开口。
那锦衣卫的目光，却落在了魔铃的身上，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了。
“我说，你们这打更人可真是有前途啊。怎么什么人都收？”他上下打量着魔铃，语气轻佻，“连个娘们儿都能当差了？还戴个面具，怎么，是长得太丑，怕吓着人啊？”
“哈哈哈哈！”他身后的几个锦衣卫顿时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