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疯狂的周小莉
其实周小莉十分的清楚,秦德刚离不离婚这个事情,主动权都是在秦守的身上。
毕竟秦德刚这个人最听的就是秦守的话了。
周小莉一路从大队那边哭喊着过来,连带着也带过来了一部分看热闹的人。
他们见秦守真的从眼前这个宅子里出来之后,纷纷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毕竟他们也都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宅子真的是秦守的。
这个小伙子,竟然不声不吭的买下了一个宅子?
不光如此,这宅子建的也很好,甚至还有扯的电线?!
这得花不少钱吧?就连电费也得不少钱啊。
众人均是开始纷纷讨论了起来。
这段时间村子里的人也都发现了,这个秦守改头换面了。
身上穿的戴的都和之前不一样了。
不光如此,甚至那身上的气质气度都和之前不一样了。
他们其实也都讨论过,秦守是不是发达了。
但是,他们想着是发达了,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的发达啊!
这也太发达了吧?!
“给你机会?我凭什么要给你机会?”
秦守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周小莉这个样子,真的都要气笑了。
这也就是吃到教训了,所以周小莉会这个样子。
但是如果吃不到教训,她就会像是原剧情里的一样,为了钱把秦书瑶嫁给残废的人。
“离婚这个事情,我不参与,你要是真的想要挽回,就去找秦德刚。”
秦守冷冷的说道,然后便补充道:“对了,我奉劝你最好别在这里闹腾了,你再在我家门口闹腾的话,那我就要去找周小强好好的玩耍玩耍了。”
听到秦守威胁的声音,周小莉身上顿时充满了寒意。
甚至,她还忍不住发抖了起来。
“我……我不闹了……”
虽然离婚她是真的不想要离婚,但是现在对她最重要的,还是她的儿子周小强啊!
颤颤巍巍的从原地站了起来,周小莉只能离开了这里。
后面秦守听说周小莉回去找秦德刚又大闹了一场,甚至搞得全村里的人大晚上的都出来看热闹了。
但是,周小莉就算是闹成这个,也丝毫没有用。
最后结局还是离婚收尾。
只不过,就算是秦德刚拿着离婚证去找秦守的时候,秦守也没有要回去的准备。
秦书瑶原本还有些犹豫的,但是见秦守不想回去,她也就没有回去。
毕竟,她现在每天在秦守这边过的十分的开心,甚至条件都比之前好的很多。
有时候甚至还能好好的去跟魏野约会一下,日子要比之前过的开心的多了。
时间一个月一个月的过去了,随着周围的气温逐渐降温变冷之后,连带着学校里的氛围都变得严肃冷峻了起来。
恢复高考的第一场考试就在十二月,这是恢复高考的第一场考试。
所以大家就算是不去打听,也都知道,这一场考试的压力到底有多大。
所以连带着,这段时间秦守都没敢怎么闹腾林云墨。
林云墨自己本身就十分的自律,而现在为了能在晚上也能学习,几乎是每天都留在北边的宅子里。
秦守也心疼林云墨,同时每天变着法子给她做东西吃,就连拿去学校的盒饭也都是。
不过,有时候秦守也会准备两份盒饭,毕竟县城里那边也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小姑娘呢。
“同志,找谁?“
周小莉端着簸箕从灶房出来,围裙上沾着玉米面。她眯眼打量魏野的军大衣,目光在他袖口的虎头纹上顿了顿。
“我找秦守。“魏野把奶糖往身后藏了藏,“听说他住这儿。“
周小莉的嘴角扯出个弧度:“那小子啊,在镇上摆摊呢。“她瞥见魏野手里的油纸包,“要不...进屋坐坐?“
堂屋里飘着艾草味,秦德刚蹲在门槛上抽旱烟。魏野的军靴刚跨过门槛,就听见西屋传来秦书瑶的惊叫:“哎呀!“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正撞见秦书瑶踮脚够柜顶的竹篮,碎花布衫下摆掀起一角。竹篮里掉出个铁皮盒子,俄文标签在煤油灯下泛着冷光。
“这是...“魏野弯腰去捡,指尖刚触到盒盖,秦书瑶已经扑过来抢走:“别动!“她的脸涨得通红,“是...是弟弟采的草药。“
周小莉在门外咳嗽:“书瑶啊,给同志倒碗茶。“
秦书瑶手忙脚乱地收拾铁盒,没注意魏野的目光在俄文标签上停留良久。那是战地急救包的标志,他在边境见过。
暮色里飘起小雪时,魏野告辞。他走出老远才摸出兜里的奶糖,包装纸已经被汗水浸透。村口的老槐树下,他掏出铅笔在票根背面画了只歪扭的虎头,塞进秦家门缝。
晨雾还未散尽,魏野的军靴已经踩碎了井台上的冰凌。他怀里揣着油纸包,里头是供销社新到的山楂糕,糖霜在寒气里凝成细小的珍珠。秦书瑶正踮脚够屋檐下的腊肉,蓝布裤脚沾着晨露,冻得发红的手腕上戴着他前天悄悄塞在门缝里的毛线手套。
“书瑶同志!“魏野故意把铁桶往井边一撂,惊得觅食的麻雀扑棱棱飞起,“要挑水吗?“
秦书瑶差点从条凳上摔下来,慌忙扶住晃悠的腊肉:“魏同志...你怎么又...“她瞥见对方军大衣下鼓起的油纸包,后半句卡在喉间。
周小莉从灶房探出头,指甲缝里还粘着玉米面:“哟,魏同志来得真早。“她目光扫过魏野鼓囊的衣兜,“书瑶啊,带魏同志去菜窖搬萝卜。“
菜窖里泛着土腥气,魏野举着煤油灯,看秦书瑶的发梢在光晕里镀了层金边。她弯腰抱萝卜时,后颈露出小块淡红胎记,像片桃花瓣。魏野的喉结滚了滚,军靴碾碎只越冬的甲虫。
“这是东北的冻梨。“他突然从兜里掏出个冰疙瘩,“得用凉水缓着吃。“梨子表皮还沾着供销社的价签——赫然印着“特供“红章,怕是用了半个月粮票换的。
暮色时分,村口老槐树下晃过军大衣的影子。魏野教秦书瑶修柴油灯,手指“无意“擦过她冻裂的指尖。灯芯爆出火星时,他忽然说:“明儿公社放《杜鹃山》,我这有票。“票根背面画着歪扭的虎头,浸着柴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