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意思就是我喜欢你，你喜欢我
Avemujica的名气越来越大，贴出来的海报也像模像样，官号发布的视频也技术力爆炸，单曲也非常好听。
再加上一点微不足道的助力，和一些小小的手段……
这支名不见经传的乐队，被推上了热搜。
“Avemujica，到底是什么乐队！”
这样的问题开始漫山遍野的出现，他们的歌曲也被越来越多的人听见，第一次演出，也开始被大家期待起来。
而Avemujica的各位，也逐渐感受到了一股风雨欲来的感觉。
就算走在街上，都能抬头看见五人组的海报，隐约的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仿佛现在的自己，和海报上那个盛装打扮、戴着面具的自己，并不是同一个人。
佑天寺若麦摸了摸自己保养的很好的的漂亮脸蛋，露出了一点笑容。
“都怪那个祥子，每天都神神叨叨的……”
“总是对着我Aoris、Aoris的，明明人家是喵梦嘛！”
就算在悄悄吐槽，她也把音量控制的很好，再加上有口罩，不可能会被捕捉到口型。
就算再不认可，她也乖乖的听着银车的话，没有任何暴露自己身份的可能性。
大家都这么认真，她绝不能为团队拖后腿。
要是从她这里出了问题……真的有可能会被银车扒皮的。
——
Avemujica的五人，每一个人都挺忙。
三角初华还有自己的偶像事业，若叶睦会去CryChiC，以及自己的各种课程，八幡海玲还有好几支依旧在活动的乐队，佑天寺若麦的架子鼓高压训练与演艺课。
就连丰川清告，都会时不时被自己老婆拉走，辅导一些工作上的问题，顺便再弥补一下二人半年来缺少的夫妻时光。
唯独，丰川祥子。
要不是偶尔回家，她几乎要和长崎素世与若叶睦一样，常驻在银车家的地下室里，成为一个固定在桌边，可以触发对话的npC。
她在银车家里独享的办公桌上，也开始出现了一些和工作无关的小东西，比如说——
和三角初华的，小时候的合照。
很显然，那是有心机但不多的大金毛，自己偷偷放上去的。
被丰川祥子逮住的时候，她倒是一副“快来惩罚我”的兴奋模样，弄得丰川祥子有点不知道拿她如何是好。
于是她找来银车给自己撑腰。
银车看看她，又看看一下子变得老实了不少的三角初华，往她的办公桌上，又加了一个小小的相框。
Avemujica全体成员的合照。
五人组，银车银鱼，丰川清告，木头人，掉毛乌鸦，猫猫头。
于是三角初华欢呼雀跃，抱住了丰川祥子的脖子。
晚上，她的桌上又多了一张合照，是若叶睦和丰川祥子小时候的二人照片。
次日晨，又多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佑天寺若麦的照片，照片的右下方是她挤眉弄眼的自拍，带着坏坏的猫猫嘴笑容，左上角则是趴在桌上休息睡觉的丰川祥子，露出了一张侧脸。
另一张是八幡海玲的照片，是她小时候的单人照，专注又有些呆滞的露出正脸盯着摄像机，还不明所以的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她以为是什么乐队的默契小活动，所以特地找出了自己小时候的照片。
被佑天寺若麦嘲笑，被银车夸了可爱。
收获大于损失，还算不错。
于是，八幡海玲和银车一起，拉着丰川祥子，各自拍了一张双人照片。
银鱼吵着说她也有份，所以也拉着丰川祥子拍了一张双人合照。
木偶们没什么人权，所以只能和丰川祥子一起拍集体照。
但是丰川祥子叹了口气，表示可以和各位轮流拍合照，于是被当成了景区里的Coser，被照相机的聚光灯连闪了十几次，和每个成员都拍摄了新鲜的合照。
丰川清告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回家一趟，带来了丰川家的全家福，顺便还给大家分享了丰川祥子的幼年状态。
看完了一整本相册，三角初华意犹未尽的还想要更多，可惜被丰川祥子抱着腰，拽回了舞台。
总之，丰川祥子的办公桌上，现在堆了一长列合照。
只要抬头，就能看见自己用同样的姿势和不同的人的合影，总觉得有点奇怪，令人哭笑不得。
——
又是一夜，丰川祥子趴在桌前。
银车来到了她的身边，用脚勾了一张椅子坐下坐下，怀里还抱着一小碗漂亮的砂糖橘。
“祥子？”
“叫我oblivio。”
银车挑起半边眉毛，把脸凑近。
“嗯？”
丰川祥子乖乖认怂，顺便接过银车剥好给她给的橘子。
“……喊我祥子就可以了，怎么了吗？”
“没事，我喊你一句而已。”
砂糖橘很甜很好吃，补充到了糖分和美味，丰川祥子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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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可不是享受的时候！
“我正在……”
“祥子在发呆，不是在工作，我看见了。”
“……抱歉。”
“没关系，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稍微有点担心。”
丰川祥子干脆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笔，随手推远了笔记本，伸展开身体，趴在了加热以后的温热桌面上。
圆圆的脸蛋被压扁在桌上，温暖的桌面让她感觉很舒适。
毕竟这是银车特地加装的功能，要银车来说，就是“顺手的事”。
但是这就是很温暖，暖手也暖心。
她转动眼珠，看向了银车。
“……银车，我们真的可以做到吗？”
银车往嘴里塞了半个橘子。
“你害怕了吗？”
“……害怕啊，当然了。”
“不用害怕，我们可以做到。”
“但是……应该怎么做？”
银车抿了抿嘴，吃掉了剩下的半个橘子，然后摊开双手。“我们演出。”
“就这样吗？”
“不然呢？”
“那我们……要用多久才可以做到？”
“不会很久的。”
“不会很久，那是多久？”
“……”
“银车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
听到了这样不负责任的回答，丰川祥子露出了笑容，那是一个有些凄惨的，有些无奈的笑容。
她按着桌子撑起上半身，转动椅子，变为了和银车面对面的姿势。
银车看着她的动作，放下了手里还在慢慢剥皮的橘子，把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他的那份自信，令人很不理解。
Avemujica的确是很有实力的乐队，但是真的可以做到吗？
挣回来168亿？
除了银车和他的银鱼，每个人都抱着浓重的怀疑。
“银车是不是想着，如果Avemujica十年都不能挣到168亿，我们就可以组十年的乐队了？”
“我没有这样想过，也不觉得需要十年才能做到。”
“银车真的有没有这样想过？”
“没有。”
“可是我有。”
“？”
丰川祥子看着银车的眼镜，重复了一遍自己说的话。
“可是我有，我有这样的想法。”
“……祥子？”
“我喜欢你，银车，我喜欢这里，我喜欢现在的状态，喜欢和大家在一起……我喜欢躲在这个地方，不用管任何其他的东西。”
“……”
“都是你的错，银车，都怪你……我本来早就应该学着如何做下一代家主，学习家里的各种事情，就是因为你的原因，我才会一直任性到现在。”
“额……抱歉？”
“不需要抱歉……是我在任性了。”
丰川祥子平静的说着这些，没有情绪激动的要掉眼泪的模样，也没有什么真正责怪他的意思。
既不像是撒娇，又不像是倾诉。
她只是……
在说话。
“所以我们一定要成功，不然你所做的一切，我所做的一切，就全都白费了。”
“我没有理解……这件事的逻辑。”
丰川祥子摇了摇头。
“我本来想着……我会和你告白。想在解决父亲的事以后再和你告白，想在回家以后和你告白，想在Avemujica达成了目的以后和你告白，但是似乎这一切都越来越远，我一直在不停地不停地逃避。”
“灯已经做过这种事，告白只会让你觉得麻烦，陷入困扰吧？但是这一次，你其实不用担心这些。”
银车微微的皱起自己的眉毛。
丰川祥子摸出了自己的面具，那张漂亮的，精致的，镂空雕花的黑色面具。
闭上双眼，双手捧起，随后缓缓的覆盖在自己的脸上。
莫名的，带上了一丝虔诚的味道。
重新睁眼，那双金色的眸子，此刻似乎真的“活”了过来。
不是丰川祥子，而是……
Avemujica的人偶。
嘴唇张合，吐露出诱人堕落的话语。
“我是oblivio……你的人偶。”
银车伸手，摘掉她的面具。
“不对，祥子，我是ruptis，我们是一起的。”
把面具放下，露出了那张略微颤抖的脸。
丰川祥子很可爱，怎么看都很可爱，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可爱。
银车的确有着和正常人差不多的审美，可以分辨出人类的美丑之分。
但是，他觉得，丰川祥子很可爱。
觉得别人可爱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这是完全主观的评价，代表了对对方的偏爱和包庇。
不过银车向来这样，所以无所谓。
“……等到Avemujica成功以后，我会追求你。”
“……”
“所以，先忘记吧，银车……况且现在也到休息时间了。”
丰川祥子伸手，轻轻捏了捏银车的侧脸，还往外轻轻拉扯了一下。
银车没有回答，只是帮她打开任意门，于是她回家了，回到了那个豪华舒适的卧室。
原本应该……
银车原本死死的把她按在家里，让她说清楚话了才允许离开。
但是一想到当初和高松灯那一次……
那一次失恋。
银车就感觉到，有一种“卡住”的不适感。
他现在，开始变得软弱了。
——
在丰川家的大床上，丰川祥子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弹跳着，扭曲着，滚动着。
像是一条被钓上岸的，绝望的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要说那种话啊！”
“我疯掉了吗！！！！”
“可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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