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只是巧合？
第117章只是巧合？
刘伟强手指死死抠着桌沿，指节泛白。`n`e′w!t?i.a¨n,x_i-.^c*o′m!
钟艳萍瘫坐在铁椅上，眼泪把胸前的衣襟洇出深色水痕——他们终究没见到日思夜想的女儿刘宜婷。
朱天雄告诉他们：三年前，他们夫妇确实是在希望福利院那儿领养了刘宜婷，原本想着养她承欢膝下，他日老了也能有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却没想到竟然是好景不长——
刘宜婷被接回朱家后三个月左右，生了一场大病，不治身亡。
疯子猛地抬头，“什么病？”
“朱天雄说……说是高烧不退，反反复复烧了快一个月……”他喉咙里像卡着东西，每说半句就要咽口唾沫，“到了最后，全身的免疫系统都烧坏了，导致全身器官衰竭。”
“有没有医院的死亡证明？”
刘伟强哆嗦着手指从皱巴巴的塑料袋里摸出一张纸，纸页边缘被反复折叠得发毛。
疯子看完后，将它递给孟程骁，“老大，你看。”
孟程骁瞥见死亡证明上的公章——仁爱医院。
这个医院，他有点印象。
是云京市城郊的一所私立医院。
“朱天雄提供的病历显示，你的女儿刘宜婷确实是因为高烧不退引起器官功能衰竭，最后不治身亡。/x^g_g~k.s~.~c￠o′m?”
孟程骁手肘撑在桌前，十指紧扣，疑惑地问：“你们为什么说刘宜婷是被朱天雄害死的？证据呢？”
“我们没有什么证据，可是警官……”钟艳萍突然抓住孟程骁手腕，“可朱家邻居说他们曾领养过三个孩子，三个孩子都死了。”
他们的女儿刘宜婷是朱天雄夫妇领养的第二个孩子。
听邻居说，领养的第一个孩子是意外车祸死的。
在刘宜婷死了之后，朱天雄夫妇又去福利院领养了一个八岁的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子在朱家生活了一年多，可就在上个月，据说是跟同学去河里游泳，不慎淹死了。
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那邻居直言朱家风水不好，骂了句“朱家邪乎得很，领养的孩子最长时间都活不过两年，短的就三五个月。”
孟程骁若有所思，“朱天雄领养的这三个孩子，都是来自希望福利院吗？”
“不知道。”钟艳萍摇摇头，“警官，朱家领养了三个孩子都死了，不可能这么凑巧吧？”
疯子打开内网，显示器蓝光映亮他半张脸，键盘敲击声里突然“啧”了一声，“老大，看这个！”
孟程骁凑过头去，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幅地图。\w.a!n-b?e¨n..,i,n!f￠o^
“红点是朱天雄的家，根据地图显示，朱天雄家附近大概三公里左右，有一家二甲公立医院，而这个仁爱医院离他家有将近十公里。”
疯子满脑子疑惑，“两个问题，第一，朱天雄为什么放着近的公立医院不去，非要开半小时车去私立医院？”
老百姓看病，只要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一般就会选择就近原则。
“二是，如果仁爱医院医的医疗资源比公立医院的好上太多，这舍近求远倒也还说得过去。但事实上，仁爱医院的医疗资源是没办法跟正规的二甲医院相提并论的。”
刘伟强接过话，“虽然我是外地人，但来这里之前，我们两夫妻曾去找探过仁爱医院。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这家医院的风评不太好，每年都会发生医疗事故。”
孟程骁思忖片刻，对刘伟强夫妇道：“这样吧，你们两位先回去。这个事情呢，我们会深入调查的，后续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联系你们的。”
钟艳萍突然跪地朝着孟程骁和疯子磕头，“求求你们要帮忙查清楚真相，还我女儿一个公道。”
孟程骁连忙俯伸手扶起，“别这样，我们会查明真相的。”
送走刘伟强夫妇后，孟程骁偏过头对疯子道：“看来，我们要去一趟希望福利院。”
——
希望福利院
斑驳的红砖墙在梧桐树影里若隐若现，铁门推开时发出悠长的吱呀声。
孟程骁和疯子站在褪了色的"阳光福利院"木牌前，看见二楼窗台垂下的三角梅花海正开得绚丽。
隐约闻见厨房飘来的土豆炖肉香。
疯子喉头滚动两下，咽了口唾沫。
察觉孟程骁的目光投向自己，疯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地道：“肚子饿了。”
活动室的阳光斜斜切在地板上，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正跪在拼图毯上，塑料片边缘已经磨得发白。
靠窗的旧钢琴前坐着个穿蓝条纹衫的男孩，他的手指悬在中央C键上方，琴盖缝隙里积着薄灰。
远处操场上，几个大孩子兴奋地奔跑着，手中的风筝在蓝天白云间翱翔，笑声随着风飘到了很远很远。
疯子原本有些烦躁的心情不由得平静了下来。
一阵突如其来的强风猛地扯断了那只色彩斑斓风筝的线。风
筝摇摇欲坠，最终摇摇晃晃地卡在了槐树枝桠间。
孩子们停下脚步，望着高高挂在树梢的风筝，面面相觑，显然对爬树这项技能并不在行。年纪最小的那个孩子，眼眶里已经泛起了泪花，小嘴一撇，“哇”一声哭了出来。
“看来，今天我得干回哄孩子的事情了。”
疯子正要上前，忽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这是怎么了？是谁惹哭了我们小风铃？”
孩子们转头一看，见是谌晞，撒欢了腿儿似的向她奔跑而去。
“谌晞姐姐！”
“谌晞姐姐！”
谌晞微微俯身迎接孩子们的拥抱，“告诉谌晞姐姐，到底是谁不乖，惹哭了小风铃？”
“没有，我们没有不乖。”说话的是一个胖胖的小男孩，他伸手指向槐树，“风筝断线了，卡在树上，我们不会爬树。”
谌晞冲着小风铃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小风铃见了谌晞，顿时忘记哭泣了，屁颠屁颠地扑进谌晞的怀里，“谌晞姐姐，你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们？我们可想你了。”
谌晞伸手弹了弹她圆润的鼻头，“有多想？”
小风铃歪着脑袋咬着唇想了几秒，“就是想吃烤大鸡腿那种想。”
众人闻言，瞬间轰堂大笑。
疯子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偏过头看孟程骁，“老大，你说小风铃怎么这么可爱！”
孟程骁似乎没听见他的话，目光一直紧随着谌晞，嘴角笑意分明，眼中光华流转，说不出的温柔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