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司煜的末路

另一边,司煜抢了一辆车,疯狂地往河边开去。\3+叭?墈\书·蛧/ ^最¢芯?彰-结~哽\薪`筷,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滑落。方向盘在他颤抖的手中摇摆,车子在马路上画出歪歪扭扭的轨迹。

一个小时后,他终于到达了位于密林中的蛇母祠堂。这座隐藏在深山中的古老建筑,是他最后的庇护所。

古老的石庙被粗大的树根缠绕,显得阴森可怖。青苔爬满了斑驳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庙宇的鬼姥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就像是一只巨大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司煜跌跌撞撞地走进神庙,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就像是在走向自己的命运。神庙内部昏暗潮湿,只有几束微弱的光线从破损的屋顶漏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尖细的鞋跟敲击青石路面,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笃、笃、笃。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司煜的心上,让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山间的冷风穿过神庙斑驳的石墙,带着腐朽的气息钻入他的衣领。他缩了缩脖子,将身体更深地藏入神庙的石门后。

这座供奉蛇母神的庙宇已有数百年历史,坐落在偏僻的山间。青苔爬满了斑驳的石墙,藤蔓缠绕着破旧的门楣。*看?书¨屋.暁*说′蛧~ ~更\芯.最,全¢平日里鲜少有人来访,更别说是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

司煜捂着胸口的伤,冷汗顺着额角滑落。那个东陵来的通灵师给他留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毒素正在一点点侵蚀他的身体。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流失,如果不能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恐怕活不过今晚。

“咳咳”他忍不住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月光透过破碎的瓦片洒落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鬼姥。司煜抬头看向神庙中央的蛇母神像,那具有着女人身躯却长着龙头的诡异神像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铜铃般的眼睛仿佛在注视着每一个进入神庙的人,头上的犄角在月光下投下扭曲的阴影。

祭台上摆放着一颗新鲜的人头,那是他的上一任女友。她原本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却因为发现了他的秘密而不得不成为祭品。右侧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地挂满了人头。最下层已经成了白骨,上层还能看到未完全腐烂的血肉。腐臭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这些都是献给蛇母神的祭品,也是他的“功劳”。每一具尸体都承载着他对蛇母神的虔诚,也见证着他一步步走向堕落的过程。

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

笃、笃、笃。

优雅而从容,仿佛漫步在花园中的贵妇人。^x¢7.0!0+t¢x?t′.,c-o`m′

司煜的心跳加快了。他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形象。这样的尤物,一定能让蛇母神十分满意。或许,这就是神明给他的机会,用这个女人的血肉来换取庇护。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的伤口,毒素已经让伤口周围的皮肤变成了青紫色。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尽快行动。

“伟大的蛇母神啊”

他跪在神像前,将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石阶上。尖锐的石块划破了他的额头,鲜血顺着脸颊滑落。

“我愿做您永世的追随者,我曾为您奉献众多鲜活祭品。如今有人残害您的信徒,还请您为我主持公道!”

咚咚的磕头声在空旷的神庙内回荡。他的额头很快青紫一片,渗出血丝。但他顾不上疼痛,只是一遍遍地重复着祈求的话语。

轰隆一声。

厚重的岩门正在徐徐敞开。冷风卷着枯叶涌入神庙,吹动了供桌上摇曳的烛火。

司煜连忙爬起身,快步钻进庙内的暗处。他的手紧紧握着藏在袖中的匕首,刀刃上涂抹着特制的迷药。只要划破对方的皮肤,就能让她失去反抗能力。

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司煜屏住呼吸,肾上腺素激增让他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在出汗,握着匕首的手微微发抖。

然而,当脚步声进入神庙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空无一人。

清晰的足音近在咫尺,却看不到任何人影。高跟鞋的声音依旧清晰,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正在神庙中漫步。

更诡异的是,原本金光闪耀的蛇母神像,突然暗淡下来。神像眼中的光芒消失了,仿佛又变回了一块普通的石头。供桌上的蜡烛无风自灭,整个神庙陷入了一片黑暗。

司煜的心沉到了谷底。他见过太多诡异的事物,知道有些存在是不能招惹的。连蛇母神都退避三舍的存在那个看不见的“人”,到底是什么?

他浑身发抖,想要后退,却发现双腿已经不听使唤。寒意从脚底升起,仿佛有无形的枷锁将他禁锢在原地。

“你你是谁?”

他颤抖着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回答他的,是一声轻微的剪刀声。

咔嚓。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剪断了。

司煜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月光下,一道整齐的切口从他的腰部横贯而过。没有血,没有痛苦,就像被一把锋利的剪刀整齐地剪开。

他的身体从腰部分成两截,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染红了整座神庙的地面。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

笃、笃、笃。

依旧优雅从容。

蛇母神像依旧沉默。它永远也不会再回应这个信徒的祈求了。神庙重新陷入寂静,只有月光透过破碎的瓦片,静静地照在司煜那张写满恐惧的脸上。

墙上的人头们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这个曾经的刽子手。现在,他也成了其中的一员。

夜风吹过,带走了最后一丝温度。神庙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地上那滩刚刚凝固的血迹,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