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给师傅染发
“那就请尝尝看。”钱润突然对秦莲开口，目光始终没离开柳雨柔的脸。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秦莲脸色瞬间煞白。她不过是个乡下丫头，哪懂得品评这等高档菜肴？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钱公子，奴家不想吃”她声音发颤，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既然说不好吃，总该说出个缘由。”钱润淡淡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秦莲看着钱润痴迷地盯着柳雨柔的眼神，心中妒火中烧。她咬了咬牙，走到柳雨柔面前，挑衅道：“你喂我。”
“你是没长手？”柳雨柔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包厢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剑拔弩张。外面传来的觥筹交错声似乎都变得遥远，只剩下几个人的呼吸声在静默的空气中格外清晰。
最终，在钱润的注视下，秦莲不得不开始品尝。她夹起一筷子菜，小心翼翼地放入口中。随着她品尝的菜品越来越多，脸上的表情也从不屑逐渐变成了惊讶。可吃了大半盘，她却说不出半点毛病。
“怎么样？能说出哪里不好了吗？”柳雨柔讥讽道，眼中带着胜券在握的笑意。
秦莲急中生智，突然捂住肚子，面色惨白：“钱公子，这菜这道菜怕是会让人腹痛！”
“造谣可是要负责任的。”柳雨柔语气森冷，“按照五陆律法，污蔑他人者，掌嘴一百。你确定要这么说？”
秦莲被这话吓得浑身一颤，连忙改口：“我我只是说好像”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说不出问题就结账走人。”柳雨柔冷冷道，“再敢来玉盏阁闹事，后果自负。”说完，她转身离去，背挺拔如松。
钱润目送柳雨柔离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深思。突然，他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玄色身影，那人一头华发格外醒目。等他定睛再看时人影却已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包厢外，月色如水，将整个玉盏阁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正辉中。柳雨柔站在走廊上，望着远处的月亮，心中但心今晚的事情恐怕不会就此结束。
黄荣川悄悄跟了出来，站在她身后欲言又止。月光下，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又像是永远无法真正靠近。
孙芳菲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看着那辆雕刻着精美花纹的马车缓缓驶来，车轮碾过泥土，路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眯起眼睛，试图看清车厢里的人影，却被车窗上的轻纱遮挡。
“什么情况？”孙芳菲喃喃自语，目光落在马车旁趾高气扬的秦莲身上。
秦莲昂着头，眼睛几乎要翻到天上去。她整了整衣裙，故意用响亮的声音说道：“这位钱公子可真是体贴，非要送我回来。”
村里几个妇人闻声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议论纷纷。秦莲更加得意，连个正眼都不愿给孙芳菲。
“别碰，”秦莲伸手拦住想要凑近的村民，语气里满是炫耀，“你们要是碰坏了，可赔不起。”
孙芳菲撇了撇嘴，暗自嘀咕这马车可结实着呢，摸一下就会坏？她注意到车上的装饰确实不俗，光是那几个铜制的车轮护罩就价值不菲。
秦莲快步走到马车前，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钱公子，要不要去我家喝口水？我让人现煮茶”
话音未落，马车已扬长而去，激起一片尘土。秦莲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小姑子啊，”孙芳菲忍俊不禁，眼角带着揶揄，“你这是何必呢？出趟门坐车回来，得花多少银子？”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一听这话，顿时恍然大悟。有人窃窃私语：“原来是花钱雇的马车，装什么大尾巴狼。”
秦莲气得脸都红了，额头青筋暴起：“胡说什么！是别人主动把我送回来的好吗！你是聋了吗？”她指着孙芳菲的鼻子，声音都变了调。
“我这就去告诉娘！”孙芳菲说完就跑，她要把这件事告诉婆婆。
秦莲追在后面，心里又急又恼。原本想在村里人面前显摆一番，现在反倒成了笑话。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裙角沾满了泥土。
等人群散尽，宋清泉从暗处走出。他望着马车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钱润竟找到了这里，差点发现了他的行踪。
宋清泉摸了摸自己的白发，心中暗自盘算。这些年东躲西藏，为的就是等秦烨成长起来。如今钱润已经找到这里，看来要加快进度了。
工地上，秦烨正在指挥工人搬运木材。看到宋清泉来访，他连忙找了个凳子擦干净。
“建房子的钱够用吗？”宋清泉开门见山地问，目光扫过堆放整齐的建材。
“够的，宋叔放心。”秦烨抹了把额头的汗，“工程进度也很快。”
“那就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宋清泉语气严肃，“和我一起回去修炼。”
秦烨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宋叔这是担心钱润找上门来。他点点头，交代了几句就跟着宋清泉离开。
当晚，柳雨柔回来时，宋清泉假装随意地问道：“丫头，你这医术学得如何？可有什么方子能治白发？”
柳雨柔坐在桌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最后眼睛一亮：“治白发倒是没有特效方，不过染发倒是个办法。我知道几种方子，能把头发染成各种颜色。”
“各种颜色？”宋清泉挑眉。
“对啊！”柳雨柔兴致勃勃地说，“红的黄的绿的都行！我还研究出了一种特殊的配方，能让头发显得更有光泽。”
宋清泉听到“绿色”时差点没站稳，轻咳一声道：“那现在就帮为师试试？”
柳雨柔笑眯眯地看着他：“早说想染发嘛，绕这么大圈子做什么？”她起身去柜子里翻找药材。
“我看宋叔这些天总是摸自己的头发，就猜到您在意这个。”柳雨柔一边准备药材一边说，“其实白发也很好看，显得有仙风道骨的感觉。”
宋清泉摇摇头：“现在不适合太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