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探春:莫不是大姐姐没伺候好?
暮春时节的大观园,蔷薇爬满了抄手游廊的朱漆栏杆,粉白花瓣落在青石板路上,被晨露浸得微湿。
陈淼沿着游廊而行,转过碧纱橱,忽听得前方月洞门处传来清越的嗓音,抬眸便见探春立在垂花门前。
只见探春立在垂花门前,豆绿撒花软缎襦裙裹着修竹般挺拔的身形,月白百褶裙角绣着的缠枝秋葵随步履轻扬,裙摆簌簌间露出足尖绣着并蒂莲的软缎弓鞋。
少女松挽着垂挂髻,一支赤金点翠凤凰步摇在鬓边晃出细碎流光,几缕墨发被风拂至颊侧,映得那双杏眼愈发清亮。
“方才远远瞧着廊下人影熟悉,还道是自己眼花了。”探春行至身前,抱腕福身,声线清朗如玉石相击,却在尾音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快。
陈淼凝眸望着探春英媚的玉容,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横波,琼鼻挺翘,唇瓣点着胭脂般的天然红晕,虽无宝钗的秾艳,亦无黛玉的清愁,却自有股诗书养出的疏朗气,恰似初雪后盛放的绿梅。
“三妹妹这是要往何处去?”
“小妹正打算去栖凰苑给大姐姐请安呢。”探春抬脸看向陈淼,弯弯的眼睫下盈盈闪动。
“三妹妹当真是去看元春?”陈淼目光微动,忽而倾身近前,笑问起来。
探春雪腻的面颊“腾“地漫上红霞,如胭脂滴入春水般自颧骨染至耳垂,下意识攥紧袖中帕子,心尖儿颤了颤。垂着眼睫不敢看他,只低声道:“殿下又来打趣人...”
她原是打算去大姐姐处请安,却又念着陈淼多半在栖凰苑盘桓,才寻了由头顺道过去,不想竟被一语道破心思。
陈淼见状低笑出声,忽然执起探春柔腻的小手,指尖故意在少女腕间的寸许肌肤上摩挲,肌肤细腻如羊脂玉,揶揄道:“三妹妹这趟去栖凰苑,莫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探春白腻的面颊霎时浮起桃花覆雪般的红晕,美眸慌乱扫过周遭,才稍稍定心,英挺的眉梢嗔怪地瞥向少年,指尖轻抽欲收回手:“殿下,光天化日之下让人瞧见,成何体统?”
话虽含嗔,眼底却掠过一丝隐秘的欣喜,这肆无忌惮的亲昵,倒真是她那冤家姐夫的做派。
陈淼毫不在意,指尖反而捏了捏探春柔滑的掌心,笑意更深:“三妹妹可愿陪本王在园子里走走?”
说着,也不等回应,便牵着探春往游廊深处行去。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让探春心尖一颤,任由少年牵着穿过月洞门,耳畔是自己咚咚的心跳声,羞意与隐秘的欢喜在心底绞作一团。
两人转过碧桃林后,拐进一座朱漆斑驳的空宅,屋内梁上雕刻着繁复的祥云瑞纹,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积尘的金砖上投下细碎光影。
探春望着四周古旧的陈设,雪腻的脸蛋儿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明知故问地抬眸看向身侧蟒服少年,声线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殿下带小妹来这处做什么?”
不是说去园子里走走,怎得....
陈淼嘴角噙着促狭笑意,明亮眸光锁住眼前削肩细腰的探春,猛地将少女丰腴玲珑的娇躯揽入怀中,凑在探春晶莹的耳垂,故意压低嗓音打趣:“叫姐夫!”
鼻尖萦绕着沁人心脾的玫瑰甜香,那是探春惯用的胭脂水粉味,混着少女独有的体香,直教人心神荡漾。
“姐...姐夫...”
探春英挺修眉下,灵动剔透的眸子如清泉映着霞光,莹润的粉唇抿出羞怯的弧度,细若蚊蚋的声线里带着颤意。
尾音尚未落尽,少年温热的气息已扑上脸颊,搅得她心跳如鼓,耳畔轰然作响。
须臾后,陈淼看着探春脸颊红若胭脂、杏眸柔润流波的模样,指尖轻挑起少女垂落的墨发,那发丝乌黑亮泽,如上好的绸缎般滑过指缝。
“三丫头,这一年来可曾想过姐夫?”他柔声问道,指腹轻轻划过她泛红的耳廓,那里的肌肤薄得几乎能看见底下的血管。
真真是个香肌玉肤的美人儿!
探春英媚的脸颊泛起丹霞般的红晕,纤手轻轻按住陈淼探向衣襟的手背,那指尖的温度烫得她心尖发颤,低声道:“自是...想的...”
分别一载的时光,她怎么会不想,可殿下一来就这般狎昵,让她忍不住胡思乱想.....莫不是大姐姐没伺候好姐夫?
这念头刚起,就羞得探春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陈淼低笑一声,指腹摩挲着探春细腻的肌肤:“本王也甚是想念三丫头呢!”
他这话倒不全是哄人,分别这一年,他确实会想起探春。
此刻近在咫尺,只见她英挺的眉峰微微蹙起那双澄澈的杏眼眨动时,眼尾微扬的弧度恰似利剑出鞘,可那清亮眸光深处,又藏着少女独有的娇俏,如同雪地里探出头的红梅,刚柔并济。
尤其是当探春仰头望来,那目光直透人心,仿佛能看穿他玩笑话下的真心,带着股不容推诿的魄力,偏生眼波流转间又晕开几分女儿家的羞涩。
这般英气与柔美交织的模样,直教人心头酥麻。
“一年不见,三丫头愈发的练达了。”陈淼掌心软腻流动,凑在少女晶莹耳垂边低语,语气中的揶揄之声更甚。
岁月如梭,原本的邻家小妹,都已然有所成长!
探春芳心剧颤,眉眼间羞意翻涌,轻哼着闭上眼,任由少年埋首在自己颈间,雪腻的肌肤上仿佛落了红梅,脂粉香混着他发间的龙涎香,搅得人意乱神迷。
忽觉动作一滞,探春猛地睁眼,雪腻的玉容形如半朵桃花,纤纤素手颤抖着拽住陈淼的衣袖,娇嗔道:“姐夫,别闹了...”
真是的,怎的愈发的得寸进尺了,就这么馋自己的身子!
“三丫头,姐夫伺候你。”
陈淼附在她耳畔低语,温热的吐息让少女如遭电击,浑身一颤,沁润水雾的明眸里满是羞意,那句“别...”刚到唇边就化作了颤音,只觉心神猛地一颤,指尖下意识攥紧了陈淼蟒袍的衣料,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窗外的蔷薇花枝探进窗棂,粉白的花瓣落在她散乱的发间,与梁间雕刻的祥云一同,在暧昧的光影里,见证着这对璧人久别重逢的缱绻时光。